这里的风光是世间少有的,或者这样说,人间是寻不到的。
也不知是百里长安的舞姿迷了神,还是欧阳少恭的琴声迷了心,连岸上多了一个人也不知,是一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的眼中皆是潇洒。
等琴音停了,百里长安的舞也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那靠着树的黑衣男子拍手称赞着走了过来:“如此美妙琴音,如此难得一见的舞蹈,真是每日有眼福了。”
百里长安坐在那杏黄衫男子身边,喝了口茶,笑着摇摇头:“悭臾谬赞了,对了,几日不见,你又去哪里了?”
那杏黄衫男子开口:“他除了去人间,还会去哪儿?”那声音,温润如玉。
那个叫悭臾的黑衣男子笑着拍拍杏黄衫男子的肩膀:“还是长琴知我。”
百里长安瞥了眼悭臾,撑着头看着长琴,眼里皆是眷恋:“不明白,人间有什么好的?还是瑶山好。”
悭臾看了眼百里长安,打趣道:“阿杳你的眼中皆是长琴,如何能懂得这人世间的美妙。”
原来她不是百里长安,是伊杳,那个瑶山之神。
伊杳听了他红了脸:“你就欺负我,不与你说了。”然后捂着脸逃跑了。
那杏黄衫男子也看向那逃跑的女子,又开口:“悭臾,父神有令,我与杳杳要回去了,你要保重。”
悭臾愣了愣,大笑着说:“天下无不散宴席!期待我们下次见面,我修成应龙,便让你与阿杳在我龙角旁,我们乘奔御风,傲游天地。”
那杏黄衫男子点点头:“好。”
然后画面一转,还是这里,却没了那黑衣男子,没了杏黄衫男子,只有那一白衣女子从远处走来,一袭白衣染了血,手腕处的血还在流,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百里屠苏他们上前,想触碰她,还是穿了过去。
只见伊杳含泪大喊:“长琴,长琴你在哪里?长琴,你出来啊,长琴!长琴,你出来好不好?长琴!你出来好不好!”
可整个瑶山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众人皆是心疼这女子。
她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小声啜泣着。
远处来了一个杏黄衫男子,依旧看不清脸,他们却知道,是那个长琴,可他变得透明不堪,他,是死了吗?
长琴走了过来,穿过他们,走到伊杳面前,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杳杳,你这,又是何苦呢?”
伊杳猛地抬头,看着那男子,站起身想扑进他怀里,却扑了个空。
原来,这女子为了长琴竟弃仙,要与长琴一同转世。
伊杳看着慢慢消失的长琴,红了眼眶,慌乱的叫着长琴的名字,可长琴再也没有出现。
无助的蹲在地上哭着,百里屠苏上前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安慰他,虽然知道可能会穿过去,却不想,并没有穿过去,而是真实的拍在了她的肩上:“长安。”
伊杳慢慢抬起头来,红了眼睛,站起身看着那些人,冷声开口:“是你们让他消失的,我要杀了你们!为他报仇!”慢慢升入空中,手中光芒大结,百里屠苏皱起眉头:“长安,你冷静点!”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道法术,打入了她的身体,让她闭上了眼睛,消了法术,从空中坠落,那一袭白衣与妆容也变成了百里长安的样子,而瑶山环境也消失了,变成了野外,他们没有意识到,兰生消失了。
百里屠苏接住那女子,有些担忧:“长安,醒醒,长安。”
百里长安醒了过来,看着百里屠苏等人担忧的眼神,红了眼眶,抱紧百里屠苏:“哥,我,对不起。”
一群人将她安慰了许久,才缓和。
幻境外的欧阳少恭松了一口气,若不是他出手,怕是她就走不出来了。
雷炎看了看幻境中的百里长安,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却不知,她是他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