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解救他的办法,我从未与他说起过,我也不能与他说,他不能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许他再死去,可我又不想百里屠苏他们死去,世上安得俩全法,我从未尽过女娲之女的责任,从未为世间凡人带来一丝帮助,可我只有少恭一人,我不能让他死,我得让他活着,我大抵是世间最差劲的女娲后人了。
可我只想要他活着,我们早已是夫妻,索性便住在一起,一到夜间,他总是很担心我跑出去,我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不敢让我知道。
当年蓬莱众人,不也都死在我的手上了么,我也是个洗不掉罪恶的人,他在怕什么,怕我觉得他残忍?
我本不愿他担心,却还是站在了街上,看着那些如同行尸走肉的人群,其中一个人特别显眼,是方家二姐。。。
转身看着那个黑袍人,眸子一冷:“引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么?你在赌我,会与他决裂还是不信我与他的关系?”
那黑袍人声音压的很低:“看来还是我小看你了,女娲之女,不应该拯救苍生,除掉这罪有应得之人?”
这人是在异想天开么,勾了勾唇角:“罪有应得?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倒是你,你身上这气息,是蓬莱之人吧?想不到,竟还有人活着,你是来复仇的么,当年你族之人,要取我夫君仙魄,喝我的血便不是罪有应得?”
那黑袍人愣了愣,咳嗽了俩声,稳了稳身子:“哦?当年之事,我族确实不该如此做,可,你已经将他们杀尽。”看了看远方,勾了勾唇角:“他来了呢,我到要看看他会不会在意你知道了。”然后便消失了。
觉得这货莫名其妙,大晚上的真的挺冷的,再看着那些行尸走肉,在大街上随意行走,确实挺恐怖的,不过,好像晚上不会攻击人呢。
“杳杳”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转过身去,还未回应他,便被拥在怀里,他在害怕么?
伸手抱紧他的腰:“少恭,我在这里,别怕”
他顿了顿,还是开口:“我可以跟你解释的,我们回去再说,这里冷,你若是生病了我会心疼。”
轻轻松开他,看着他的眸子,无奈的叹一口气,又咧开嘴笑笑,心里却满是苦涩:“你不必解释,我信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信你,也不会怕你,我们回家吧。”
他眸子里多了许多不可置信,又释怀了,将我打横抱起,搂在怀里,紧了紧:“他们并非不可复活,等我拿到魂魄,便复活他们,所以,你要相信我。”
在他怀里闭了闭眼睛,笑笑:“我自然信你啊,别多想,回家吧,我冷~”
他也未再多说,在这些行尸走肉中,我与他真是特殊。想起那黑袍人,眯了眯眼,希望最好不是你,不然?怕是蓬莱便再无一人存在了。
我与他,早已无法回头,为何要回头,回头也无路,还不如大步往前走,若救不了他,便与他同死,谁都不能阻拦我们在一起,哪怕是天道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