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8猫鼠游戏Wall Kiss――边伯贤
房间里的余音绕梁,
墙缝间的暧昧不明,
月亮升到最高之时,
请爱过我并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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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消逝时分,我站在那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鱼缸前,鱼儿在游动,水波下也有暗流涌动,而我情不自禁想起了金珉锡,想起那个水下的吻,我只希望你的未来不再有黑暗,哪怕我不再是你的暮里微光。
我回过神来发现鱼缸前其实有个男人,我想起和金钟仁的初遇,可还来不及我确认这个人是不是我的男主人公。
“你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回去。”一个满脸脂粉妆容艳丽,身上充满刺鼻香水味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后知后觉地被一个女人从宠物店拖到了隔壁的美发店,装潢灯红瓦绿,光线尤其闪耀,让我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十分诡异甚至厌恶,有种华灯初上,腐朽未央的奢靡感。
她把我带进美发店里的试衣间,我努力透过她脸上厚厚的粉,辨认着她的五官:“安琉……”
“衣”字还来不及说出口,我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左脸火辣辣的疼,我不知所措地用手捂住脸颊,痛得眼泪毫无预兆就落了下来,委屈和迷茫甚至是气愤的情感涌上心头,而咸涩的泪水透过指缝还是若有若无地接触到脸上的伤口,我看着我刚才捂住脸的手,才发现上面沾着血,而面前的女人,竟然带着戒指打得我。
“怎么了,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是我安霖教训不了你了?企图逃跑?还想向隔壁宠物店求助?今天就让你看看逃跑是什么下场?”那张和安琉衣一模一样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狠毒,她揪起我的领子,把我按到墙上,朝着我的肚子上重重一拳,我的思绪好像已经虚无缥缈了,无力地倒在了墙角。
哪怕我见过模样相同的林灼熙和祝羡鱼,我还是没办法接受,那个有点八卦有点可爱的安琉衣和这个安霖,长着一样皮囊。比起身上的痛更加伤痕累累的,其实是内心。
真的就像梦一样,有美梦就有噩梦,而这一次的梦,疼得十分真切。
我闭上眼睛,这个梦里的田甜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头,这是可以说至今我所经历的最悲惨的一个梦了。
学生时代的我,因为学习不好总是烦躁不安,一想到铺天盖地而来的知识,无休无止的倦意就会随之而来。
每天面对的都是老师的骂骂咧咧,当时的我觉得读书是世界上最麻烦也是最困难的事情。
而远方亲戚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却假惺惺彼此关心的存在一样。在年夜饭的餐桌上,我被一群亲戚问东问西,我也见到了被所以人称道的安霖。他们都说安霖年纪轻轻就开了美发店还有可观的收入,自在潇洒,每年给父母寄的钱也是最多的。我凝望着她的侧脸,当时我竟觉得是粉妆玉琢,细白光滑的,即使她的香水味使我呛得咳嗽。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未来的人生会不会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总会想着至少不会比现在还差了。
我死缠烂打要跟着安霖离开,去她的美发店。
火车出发前我收到了父亲的消息:
要是在大城市混得好就别回来了。
就是很莫名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被阵阵风吹干,留下满脸泪痕。
安霖牵起我的手,坐上了火车。
我以为这里只是普普通通的美发店,却在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安霖丢给了我一件十分暴露的衣服,黑色蕾丝裙,低胸装,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给人美发而已。我想质问她却抵不过她的力气,她嘲讽地笑了:“傻表妹,钱哪里那么好赚啊,你是做梦吗?梦到财源滚滚梦到锦绣前程,在这里没有的,在这个社会上都不存在的,不想努力的话,就给我恬不知耻地把这条捷径走到底。”
……
现在回忆起来了所有事情后,才发现和安霖走是错误得不能再错误的决定了,我本以为没有比学习更困难的事情了,却不知现在回忆起来在学校的时光竟是此生最幸福的。无论梦里梦外。
我醒来后简单地洗了把脸,找不到处理伤口的东西只能走出房间,我看了眼墙上的钟,下午五点整,还有六分钟,来得及。
我去和安霖道歉认错,然后换上理发师的服装。秒针不停地转动,到了五点零六分,正正好好。
雨幕中跑来一个人,他的发丝贴在了额头上,白色的校服也接近透明,他喊了一句:“老板,来碗帅气的光头。”
是边伯贤,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电影中的台词。
“光头哪有帅气的呀。”我接着他的话,走到他面前,伸手给他指路,“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