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觉得用幼稚这个词来形容王俊凯,程度低了。
此刻王姓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姓少年白皙脖颈处露出的一圈黄色衣领,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林逸以为王老人家要亲自上手把他扒了。
“我我不!”垂死挣扎。
“这样啊……”王老人家轻轻弯起嘴角,笑容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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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真的就扒下来了??”
乐宁全程呆滞脸地听完我的叙述,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独自欣赏“战利品”的王俊凯。
王老人家将黄色卫衣在眼前展开,前前后后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儿,又将卫衣在身上比了比。
“臭小子用的什么洗衣液,还挺香……”
他嘀嘀咕咕。
厉害厉害厉害,您老真是成精了。
“凡凡,我先走了。”他将卫衣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桌肚里,抬头看着我,眼里笑意明明灭灭。
我举举爪子表示自己明白了,作为开幕式的开幕,现在去会场已经算是晚了些了。
不过对于一个舞台经验比常人更加丰富的boy,完全OK的,何况这脸,这颜,化妆什么不要都行。
他步履稍显匆忙地离开了,我在教室又和他们闹腾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后,俯在窗边的课桌上小憩。
天是很清澈的蓝色,透亮极了,映衬着阳光,笼在这片土地上。
楼下的苍翠大树挺拔身躯,树叶在风中摇曳,凑近些似乎已可闻见夏蝉的踪迹。
三月啊,真好。
我回头看了眼悬挂在教室后墙的挂钟:“几点了?开幕式还不要开始?”
乐宁也跟着我抬头看了眼挂钟:“快了。”
话音刚落下,外面的广播突然响起集合音乐。
“不得了啊乐半仙。”我起身揶揄地看着乐宁。
“谬赞谬赞。”她难得谦虚。
外面早就涌出去一大批学生,免不了推推搡搡的。我和乐宁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皆是皱眉地嫌弃,特别是某些男生,身上所谓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浓烈到过分了,闻得我直直想作呕。
我们的教室在四楼,下到了三楼时,三楼楼道口突然挤出来几个鸡头,吓得我一颠。
哦抱歉了,是几个带着鸡头状卡通帽子的伟大的“文艺表演者”们!
本来按理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礼堂描小脸蛋了(打腮红),大概是中途突发了什么状况,导致现在沦落为跟我们在这儿挤的下场。
大大的鸡头帽子导致他们移动得十分艰难,更别提他们身上表演服还自带了利器——反光片,蹭得旁人无一不皱眉喊疼的。
领头那只“鸡”急得不行,“让开让开”地叫个没停,变声期的粗犷嗓音在楼道里荡出回声。
这就使我们移动得更加龟速了,迟迟在三楼卡住下不去。
乐宁原本还一脸气,后来连脾气都没有了,面色平静地随波逐流。
在好不容易触及外面那分蓝天时,我俩松松地吐了口气。妈蛋,再待下去得因为窒息死在里面。
小鸡表演者们就在我们前面没几步。终于狼狈地从狭窄的楼道里出来了,甚至没来得及摆弄好挤歪的鸡头,一伙人哼哧哼哧地踩着黄色的鸡爪鞋往礼堂冲。
我拱拱乐宁的手臂:“今年节目怎么选的?”
“抽签选班,再由他们根据主题自行决定表演节目,不用审核,直接上台。”乐宁随手揪下路边一片叶子把玩,“喏,今年的主题,童年。”
我回想起昨天看到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感觉远处的礼堂正散发着油腻的气味,不禁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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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看着台上一群妖娆起舞的鸡,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高歌一曲《小蝌蚪找妈妈》。
今年的演出绝对成功得不行,完美贴合主题,代入感深切到让我以为校长去哪儿请了个幼儿园来为我们表演。
我和乐宁的手机突然同时“滴滴”地响了一声。我没理会,等着身旁已经解锁了手机的乐宁传达消息。
“樂凡,我们可能要转学了。”乐宁幽幽出声。
我一惊,为啥呀?
她面色凝重地看着我,庄重地将手机递到我手中。
我接过,屏幕上是微信班群的页面,班主任那个我看了无数次都觉得贱得欠揍的沙皮狗头像吐出一个短短的白色气泡。
【同学们,艺术节作业:文艺演出观后感,要求融入真情实感,不少于一千字。】
……去你娘的真情实感!
我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眼台上翩翩起舞的“鸡”,又面无表情地再一次浏览班主任的消息。将手机还给乐宁,我转身看向后排同样低头看微信的同班同学们:“走吗?组团转学,想打人的那种。”
“我。”
“+1”
“这里一个。”
纷纷响应了夏主席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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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猪题外话: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现在看以前题外话真是啰嗦到我都不敢往下滑。
哦对了,突发奇想的,你们要是需要更新提示的,评论区说一下(自己发条评论,不要在其他评论底下讲,会很乱),我每次更文会给你们发条信息提示的。
拜一个晚年呀么么扎~
开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