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气候温度适宜。京城郊外的密林深处,一道悠悠笛音自那传出,轻快,自由,使人听得内心安静,不再焦躁。
一个仅有方圆几百米的碧湖静静的躺在那,清澈的的湖水倒映出蓝天白云,岸上绿树,水上木屋,屋上四道俊逸身影,其中一白衣儒雅身影,手持玉笛置于唇边,悠然轻快的笛音悠悠传出。
屋上四人,一者儒雅淡然,一者活泼好动,一者平静若水,一者皎洁如月。此四人皆是京城公认的四大美男,都是各家闺秀倾心之人。
一曲毕,白衣书生抬头看了看身边几人,果不出所料,我们的少将军又睡过去了。
此四人,睡着了的是将军府的少将军,建鹏,是驰骋疆场大将军地槐之义子。着玄色衣袍的则是左丞相之子,封银沙。蓝袍美青年则是当朝皇后之子,五皇子水殿下。而那白跑少年则就是故事开头所说的舒国公府的世子,舒言。此四人从小一起长大,最大的莫过于五皇子水殿下,最小的则是左丞相之子封银沙了。
水殿下斜眼撇了舒言三人一眼,问:“你们三个这次跑到我静水小居来又是为什么。”已是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要问。
“问题的答案还是与以往一样的答案。”舒言轻抚玉笛,唇边一抹浅浅的笑,那是他的习惯笑容。
“私塾那边不用管吗?”水殿下问。
“呵呵,有夜叔在,我很放心。”舒言将玉笛收回并拿出纸扇轻轻摇着。
“那你呢?”水殿下看向兄弟中最小的封银沙,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母亲又研究了新药。”封银沙提起他家那母亲,俊逸白皙的脸庞添上了一抹惧怕之色。
“噗,辛苦你了。”水殿下和舒言异口同声。
“请不要一脸正经的笑出来!”封银沙脸色显着怒意。
“他……”水殿下看了看,摇摇头脸露同情。
要说兄弟几人之中,私生活方面较好的就是五皇子水殿下以及舒言先生了。
水殿下只需要烦恼宫里朝堂上两大人物塞过来的烦事琐事以及两大人物的口头思想工作上的教导,简单说了,两大人物似是将五皇子当做他们之间政治的比拼。
舒言先生嘛,私生活此五皇子好一些,除了家里人说来说去要给他相亲找传宗接代的他的另一半以外,也就是思思郡主的事了。私生活上,舒言先生还办了个人私塾,当教书先生,说是为了给国家培育栋梁,为人民服务(小星说多了……)
至于封银沙和建鹏嘛,前者家里有个爱弄爱研究各种各样丹药,完了就找封银沙来试药,虽说他从小体弱多病泡在药罐子里,药吃多了,病好了,行成了一副不惧任何药材药效的“百毒不侵”之体,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百毒不侵也顶不住家里母亲的丹药研究。
而建鹏嘛
“作为将军府的少将军,自身武力值怎么能比别人差,更不能比将军差!”这是地槐将军对他说的一句话,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建鹏,从此走上了不归路啊呸!是“没有哪天不带几根骨头骨折”的,路!
“时间差不多了,私塾那边要进行些训练,我先走了。”舒言站起身,向他们微微一笑,抱了抱拳,随后脚在木屋上轻踏,人已飞身回到了岸边,最后隐没在树林之中。
“那你们是要在我这静水小居待一天吗?”水殿下说时一手劈下,弄醒了建鹏。
“啊哈~吹完了吗?”慵懒的坐起,伸了伸懒腰,显然还是没睡醒。看了看在场的另三人……咦?怎么少了一个?!
“咦?舒小言呢?”没看到舒言,便问。
“在你睡着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封银沙幽声传来。
“啊?这么快?也不多玩一会。”
“他是传授知识培养国家栋梁人才的先生,怎么会像少将军那么的有时间放着将军府的训练不做去玩呢。”水殿下只手撑着下颚说道。
“哼哼,本少将军武资天赋异禀,义父给的那些训练在我看来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根本不够看。”建鹏一脸的嘚瑟模样。
“是吗?我到要看看你的天赋有多异禀。有兴趣过两招?”
封银沙看着那模样就不怎么心喜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最看不惯的就是建鹏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他要给他一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教训。站起身摆出一个请的动作。
“来啊,怕你啊。早就说过让你改改你那病娇样,十几年了你还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瘦软无力的姑娘呢。”建鹏也不服弱,站起身也是一副要打模样。
“你说谁是病娇?谁是姑娘啊你个矮子!”封银沙受不了别人这么说他了。
“你说谁是矮子啊?!看我看我不把你打的回去多喝几服药!”
“来啊!”眼看着两人气势汹汹的要在这小小的木屋顶上大大出手,水殿下赶紧喊停。
“你们要打请移驾另处,我这静水小居可承受不起两位大驾的打情骂俏!”
“你说谁打情骂俏呢!”
“哈哈~”……最终,两人在五皇子的冷笑话中停住了手。
京城郊外,一个不起眼的村庄里,一家私塾中,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晏殊私塾,是舒言私人来办的学院,这里的学生大多数是贫穷人家的孩子,但也有几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虽说都是其父母逼迫他们来的,但他们能这么安静的坐在这里上课,无不是舒言那套“只有历经世间苦恼的人才能明白现在的幸福是多么可贵,不要以为父母现在所有的一切以后传到你手上就可以了,你不懂得打理就是让父母白忙活一辈子,此者,为不孝也……”等的唠叨形式外加点“不练不成材”搞定的,当然还有舒言的“美男计”了。
虽说还不能完全把他们那少爷公主的性子改去,但能够安静的学习就好了。
“好,都停下来。”讲席上的一位老先生叫到。学生们应声而停。这位老先生是私塾里的夫子,还是舒言幼小时在外的启蒙先生。
“现在,我们就来谈谈,何为孝敬父母之道,你们,谁能讲讲啊?”发声而问,座下一般学生开始嚼舌根了。
“老先生,你这个问题的回答我们已经在舒先生那里不知听了多少遍了,你现在又问我们,岂不是小看了我们?”一个清秀的少年出声道。
“呵,确实,毕轩少爷,就由你来回答吧。”老先生叫起那出声的少年。少年一脸成竹在握的模样。
“这有什么?听好了……”
“等等,我要的答案不是你在舒先生那里听到的,而是你自己心中所想。如何?可以吗?”老先生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个叫毕轩的少年。
“这根本难不倒我。所谓孝敬父母之道就是父母累了,给他们揉揉肩,捶捶背,替他们分担些他们的辛苦,让他们不那么劳累,过节了给他们买些有用的东西让他们开心。”
“那买什么才能让父母开心并且对他们有用的东西啊?”老先生问道。
“他们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买什么?这样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开心了呗?就是这么简单。”毕轩满脸得意,老先生让其坐下,又叫起另一名学生。
“穆透,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另一名少年站起,比起毕轩,他的服饰要朴素多了,淡蓝色而单薄。但是他的神情并没有毕轩那般得意傲慢,而是纯净无邪,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冷。
“回老先生,我爹娘常说,只要我在外一切安好,不受什么伤害,他们就会开心,所以我每次回去都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受到会让爹娘担心的伤,即使受伤了,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这样爹娘就会一直开心。老先生,我这算不算是孝敬?”穆透说完反问老先生。
“嗯……”老先生捋了捋雪白的胡子做沉思状。
“呵呵,你们二人的答案虽然不同,但却都是孝敬父母的方法。”一温和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朝门外看去。
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摇着手中的纸扇靠在门槛上,温和的笑容让得学生们心喜而又紧张,因为往往舒言来到就是他们要吃苦的时候了。
“舒先生好。”纷纷站起行礼。
“呵呵,什么时候来的?”老先生看到舒言,露出慈祥笑容,这可是他教出来的,而且也让他很满意。
“呵,学生见过老师了。今天又到了他们的修行时间,所以我就过来了。”舒言向老先生行了礼便说道。
“方才你们二人给的答案都对,不过毕轩的答案里买给父母的物品用的都是父母给的钱,而且也是他人做好的,这其中还少了自己的一份真心真意。”
“穆透的答案与做法虽说可以不让父母多担心,但你能瞒一日两日,却不能瞒得一辈子,有时候给自己受伤的孩子上药,对你爹娘来说也是幸福的,至少他们知道自己孩子受的伤严不严重。”舒言温和的声音说出两位少年答案里的缺陷。
两位少年顿了顿,随即行礼说:“谢先生教诲。”
“呵呵,要谢的话,等会的武修可要好好努力了。达不到要求的话就帮我把道德经抄一遍吧。”
“是,学生一定会尽力!”
“那么老师,我们就先离开了。”舒言向老先生微微一笑,便组织学生们前往练武基地武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