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鞠在二中谈男朋友被老师知道，然后好像闹得挺严重的。”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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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敏又梦见鞠婧祎了
是在一段路的尽头说是尽头
是因为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东西截然不同的分叉路
赵嘉敏站在那路上抱着鞠婧祎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鞠婧祎告诉我，你还是那个鞠婧祎好不好，只要你说我就带你走”
鞠婧祎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她依然抱着鞠婧祎
她听见风刮过耳廓的声音
听见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附近的学校里炸起的喧哗
听见自己波澜起伏的呼吸
没有听见鞠婧祎的回答
鞠婧祎在自己的怀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梦境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黑暗里的赵嘉敏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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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傻窝我跟你说个事你别激动啊”
食堂里有点嘈杂林允儿的声线透着辣味的哑
赵嘉敏低着头吃米线
“嗯？什么事”
“你真的别激动这我也是听人说的”
“我不激动你说吧”
赵嘉敏还是低着头语气淡淡
“小鞠在二中谈男朋友被老师知道然后好像闹得挺严重的”
林允儿有点试探有点小心翼翼
“是吗”
赵嘉敏放下筷子看着林允儿
“傻窝你别想多了毕竟是听说的”
赵嘉敏嗯一声擦擦嘴起身出去
食堂外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十一月的天气冷的怕人
赵嘉敏和林允儿走着校园里
常绿的香樟树的枝桠抖的厉害
一路上的风声和沉默
“允儿，我明天要去二中”
在教室外的长长走廊里林允儿听见赵嘉敏的声音
淡淡的
又不容置疑
不意外地林允儿点点头
“好我陪你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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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敏一直都记得初三毕业那天
大家都很疯啤酒砸了满地
她一直没有和鞠婧祎说话
她没有找到鞠婧祎鞠婧祎在喝酒
然后她看见林允儿拉着鞠婧祎走了
很久
是林允儿自己回来的她跟赵嘉敏说鞠婧祎在那儿
赵嘉敏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的时候好像恰巧有光落在鞠婧祎身上
她低着头坐在小卖部的后面一个人
就连那大块的空地和乒乓球台都只有她一个人
赵嘉敏做了个深呼吸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坐下
她没有抬头没有说话
安静
赵嘉敏看着一排松树隔着她们和喧闹把手机递给她“刚刚好像有人给你打电话”
她接过去翻了翻“嗯是张艺兴”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鞠婧祎低着头不说话
赵嘉敏抬头看看天空带一点她喜欢的蓝
她想鞠婧祎该靠在自己肩上
鞠婧祎只是低着头
她只好不动声色地坐近点
然后歪头靠在对方的肩头
那一刻赵嘉敏想完了我是攻才对
鞠婧祎还是低着头没有动作
一直很安静
安静地让赵嘉敏想起很早之前的事
她想起初一的时候在这里看某个不知名的感恩演讲
那个时候她视线里的所有人都哭了
只是除了她和鞠婧祎
她想起初二的时候放学后鞠婧祎受罚在拔掉这块空地上多余的草
赵嘉敏就背着书包
在鞠婧祎身后看她蹲在那里认真又滑稽地拔草
站了会终于没忍住走到她面前
鞠婧祎抬头
然后就转身蹲去了别的地方
赵嘉敏便无赖地跟着她
这是她靠鞠婧祎肩上想的事好像还有很多
只是时间太久没人记得
然后她看见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了很长
鞠婧祎终于开口“我要回家了”
赵嘉敏抬起头“嗯”
没有不会散的宴席学校也没留下几个人
林允儿让赵嘉敏陪她去追郑秀妍
赵嘉敏二话没说跨上车跟她走了
嗯，郑秀妍和鞠婧祎回家走一条路
不出意外的撞上了鞠婧祎和郑秀妍
她们都停了车
说了几句闲话便要各自回家
鞠婧祎却突然下了车走到赵嘉敏跟前来
赵嘉敏跨在车上看她一步步走近自己
鞠婧祎一把搂住她说
“抱一下吧”
赵嘉敏没有回话也没有回抱她
她听见林允儿调笑的声音“哟这么主动啊”
然后太阳下山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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