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探望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探望

　　第二十二章探望(跪求推荐、收藏、票票）

　　老李老瓦一直在网吧呆到晚上10点，感觉肚子咕咕叫得厉害才结帐出来，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东西区交界处。昨晚打架的和记大排档食客如织，生意依旧火爆，看来那位嫉恶如仇的大成昨晚作的只是无用功。老李不想节外生枝，带着老瓦来到下一街口，停好车，进了一家小炒店。由于受“蒙洛萨”冷气流影响，澹耳今天气温下降不少，夜里有点清冷。老李要了个小包间，点上几个小菜，一壶当地米酒，就和老瓦吃喝起来。

　　老瓦捏着酒杯对老李说：“小姐，我们整天东游西荡，哪里象有任务在身的样子？你觉得到底有多少胜算？”

　　老李夹了个花生米，筷子一使劲，咔嚓，花生碎成粉末：“办大事不一定非得剑拔弩张，草木皆兵，我们这叫运筹帷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们现在要等，等一个最佳时机！”

　　“那你觉得可能还需要多久？”老瓦问。

　　“我估计快则2天，漫则5天。早了白虎气数未尽，无异于虎口拔牙，晚了只怕被飞车党等捷足先登，虽然他们顾虑较多，但这块蛋糕委实诱人。”

　　“怎样才叫士气衰竭？”老瓦又问。

　　“这两天他们内部矛盾日渐激化，以凯撒之霸道暴戾脾气，这次整顿大会只怕也是个整人大会，批斗大会，势必起到反面作用，我们进一步加大心理攻坚战，扇扇风，点点火。可惜我们没有卧底，否则肯定事半功倍。希望飞车党他们有卧底进行内部激化，我们再出其不意地抢先下手，捡他个便宜！如若我们人手再多点，就更稳妥，不需担心飞车党火凤凰黑龙会他们来趁火打劫了。”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杀声大作，整个空气都似乎凝固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夹带着棍棒、刀枪交接的闷响在狭窄的街上回荡，不时传来粗鲁的咒骂与惨叫。老李老瓦急忙推门出来看个究竟。只见100米之处30多头持刀捉棍、穷凶极恶的混混正围追着两号人。为首的正是大成，已然满身带伤，血迹斑斑，但仍兀自犹如亡命狂狮，通红的双眼露出绝望，怒发箕张，手持铁棍左冲右突，死拼硬扛，另一位情况更是凄惨无比，肿鼻青眼，身上数道伤口鲜血汩汩直冒，一路飚撒。

　　老李转身把老瓦拉进包间，伸手在墙角抓了几把灰土涂抹在脸上：“老瓦，快，去招小弟！”老李老瓦迅速冲出势如饿虎扑食，杀将上去，待那帮人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麻利地放倒几人，为大成撕开一条血路……四人冲出重围，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甩脱追兵。一干人吐着舌头靠在墙跟下，“你为什么要救我？还画个鬼脸！”大成一边撕碎衣服缠住手臂上的伤口一边问。

　　老李没有回答，慢慢说道：“这你也能认出来？”

　　“直觉。”

　　“是不是你们今晚又去骚扰和记结果中了埋伏？兄弟，伸张正义是要用脑子的，要不就只能找阎王申冤了。”

　　“你怎么知道？”大成说道。

　　“就你那点智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老李嗤之以鼻。

　　“我反复研究过阿飞他们的心理，认定今天他们不会有所防备，这招好像就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吧。但怎么就中埋伏了呢！？我想不通！”大成神色悲哀。

　　老李听得脑袋一晕：“靠，还反复考虑过呢！？我看你就是猪。人家好歹也是阿飞哥，召集点混混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也是毛毛雨，还和人家玩心理战，简直可笑，可悲可叹！真是没前途。不如跟了我吧，保证你们不会被人家算计得团团转。”老李不管大成的反应，自顾自地又东升公司鼓吹了一通。

　　大成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但另外那人却明显心动得厉害，求助似地看着大成。大成沉默不语，表情僵硬，仰天长望，半晌之后缓缓站起：“此事暂且不谈，现不知众位弟兄境况如何，我得去看看。今天就此谢过！”大成说罢就搀扶起那位小弟凄然离开。

　　“我电话是******，有事打电话。”老李看着大成蹒跚的背影大声叫道。

　　老瓦看着老李，突然感觉这斯很有点老大的潜质，虽然人比较猥琐，吝啬，甚至还有点无耻，忍不住说道：“小姐，你相信人有入错行，女有嫁错郎的说法吗？”

　　老李撩起衣襟使劲擦着脸：“你什么意思？”

　　老瓦笑笑说：“我觉得你很合适坑蒙拐骗！”

　　老李哗的就是一口浓痰吐了出来：“老瓦，我给你说，这个大成势力相当强悍，你只比他高一点点，当然我又比你只高那么一点点……”老瓦怪眼一翻，嗤的一声拉得老长，老李神色坦然，继续道：“我们要是能招安他，绝对是一大干将。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有我东升招贤纳才，只是不知这斯的茅厕在哪里！”

　　“要不我们去跟踪？”老瓦试探着说！

　　“强扭的瓜不甜，强上得妞难爽，算了，顺其自然、心悦诚服才是王道。我们回小店去拿车吧，不要被毛贼偷了，那可是钱钱啊！”

　　老李老瓦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深夜12点，两人简单洗漱之后倒在床上，正睡眼朦胧，老李这斯的电话呜呜地响了起来。“靠，这么晚了还来骚扰我，谁啊？”老李闭着眼睛摸索着接通电话，不爽地问。那边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是大成。”大成！？老李心里不由得跳了一下，难道这混人想通了？只听大成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王哥，你们能来益民医院一趟吗？”

　　益民医院老李还是知道的，在东城新华路，老发传单无痛人流，可视人流，处（和谐）女（和谐）膜（和谐）修复。“你马子作人流找我干麻？我又不是罪魁祸首？”老李说道。

　　“那算了吧！”大成语气落寞，缓缓挂了电话。

　　老李看着天花板，心里明白大成肯定是有求于己，而且应该是女人流产之类需要钱，可哥哥我也穷得可怜啊，妈的，你娃爽了难道要我买单？钱就算了，老子提几斤猪肉鸡蛋去看看得了，表示我们也是义薄云天，性情中人吧。在冰箱里掏出二斤冻得铁板一样的五花肉，十几颗鸡蛋，一窝白菜，两瓶啤酒放在口袋里。

　　“小姐，‘月母子’是不能喝酒的！”老瓦说。

　　“是吗？”老李迟疑了一下，“不管了，这样东西看起来多点，显得有诚意麻！”老李老瓦提着东西就出了门，顺手把老板娘晒在院子里忘记收拾的黄鱼拎了一条，反正挺多，应该发现不了。

　　两人大摇大摆地来到益民医院，大成正蹲在楼前抽闷烟。

　　“大成，你马子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看她。这是我带给她的滋补产品，效果奇佳，特别适合小产、血亏、月家痨。”老李满口雌黄，犹如手里拎着的尽是千年人参，极品燕窝一般。

　　大成闻言转头一看，只见两人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肉、蛋、鱼甚至还有一颗大白菜，不由得哭笑不得。赶紧千恩万谢地接过，带着两人匆匆忙忙地往前走，竟然进了旁边的一个小诊所。

　　诊所里还有四匹人挤在条凳上抽烟，搞得不大的房间乌烟瘴气。一位凸顶的医生和两名护士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边看报纸。大成拉着老李走到后间，唰地一声拉开白布帘子。老李就看见一个曾被自己扁过的家伙躺在床上，双眼微闭，面如白纸，浑身血迹。

　　“不是你马子呀？这是怎么回事？”老李奇怪地问道。

　　“今天我们几人不幸惨遭埋伏，敌众我寡被生生打散，这位兄弟落单，被打得脾脏出血，肋骨断掉三根。医生说不抓紧治疗恐怕不妙。我们钱又不够，现在医生不理。我们又不能强迫他，王哥你知道我们的原则。”大成说。

　　“我靠，还有没有人性啊？见死不救，实为不仁，唯利是图，实为可耻。凭你们这种做派真是有辱我中华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宗旨，有辱我华夏儿女见义勇为的互敬互爱的传统美德。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这破店砸个稀巴烂。”老李义愤填膺，热血上头，跳出去指着医生鼻子就是一阵吵吵。

　　“兄弟，你看我们小行小业的，我们也需要吃饭！不是我没人情，实在是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啊。”医生不为所动，言辞冷淡。

　　老李真想把这势利之徒狂K一顿，但想想那样不就是地地道道，无恶不作的黑社会了，哥现虽然也带小弟，但正义之大道还是不能迷失。

　　“还差多少钱？”老李问。“5000，”大成道。“你叫我来是想借钱对吗？”老李盯着他眼睛。大成突然发现老李这厮的眼光猥琐，壑智，又带着坚定，飘忽…，一种难以了然的感觉爬上心头，没有回答老李的问题，反而说道：“我今年年初来到澹耳，拉扯起来这帮难兄难弟，一事无成，眼看兄弟性命不保，却无能为力。今天这笔血债，这个公道我们一定要讨，一定要给兄弟一个说法，一个交代！”

　　老李看见大成坚决凄凉寂寥的神情，心头隐隐一痛，点根烟叼上，双手插在裤袋，里来回兜了两圈后拍拍大成道：“有志气，有担待，好样的！先等等，哥嘘嘘就来！”

　　排着老瓦肩膀，两匹牲口来到厕所，老李刚要开口，老瓦就发话了：“小姐，啥也别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拿公款吧！现在还有9000多！这是我们的投资。”

　　“别说得那么铜钱臭好不好？啥投资不投资的，这叫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这叫为了朋友伸头挨刀！没文化！”回头找到大成，牛叉地说：“冲你这性情，我借。不就是点小钱吗？对东升来说简直就是十牛一毛！”

　　“谢谢！谢谢”大成语调沉稳、平静，李老瓦想象中的痛哭流涕、神色冲动，拉着衣角誓言旦旦地说：“大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从今而后，小弟这条贱命以后就归你了！”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等大成的人和老瓦去自动提款机提了钱回来，老李简单安慰了一干人几句就准备离开，摩托车发燃时，一个小弟咣咣地跑过来：“王大哥，这是成哥叫我转交给你的！”

　　“卖身契！？”老李心头微微一跳，接过一看，却是张欠条，还有电话号码，不免有点失望，肉包子打狗的含义突然就在脑袋中清晰起来。“我靠，真是有才！”老李老瓦面面相觑。

　　回家路上，老瓦说：“小姐，大成这鸟人有点木衲，你觉得呢？”

　　“嗯，象尉迟恭，很适合当先锋官！”老李说：“给他安个什么职务呢？”

　　“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人家没有说加入我们呢！5000块换了个不冷不热的谢谢。这鸟人够狠！”老瓦说。

　　“放心！我觉得靠谱。”老李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