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恒傅正泰带着玉狐从后门出去了,他们走后没多久,袁灿带着胤真来到花园,尽管袁灿对花粉过敏,却还是仔细地搜寻每个角落
夕阳的余晖洒满紫禁城,拉长了树影,晚风带走了枝头最后一片枯叶
拜堂仪式推迟到晚上举行,所以前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袁灿和胤真找遍了袁府都没有结果,断定是跑出府外了,可门口的下人称并没有见到过狐狸,难不成是从墙上跳出去了不成?或者被人捉了去?袁灿心里很乱,他的筹码就这样丢了,丢的不明不白
玉狐从裁缝店里出来时,已经穿好了嫁衣,也画好了妆容,袁恒傅正泰可不希望再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丑事,慌称玉狐是自己的干女儿,让裁缝店的老板娘帮忙画的妆容。
上了喜骄,号角奏鸣,锣鼓声响
玉狐以为这是袁恒傅正泰为她做的新衣裳,十分开心
可裁缝店的老板娘却疑惑了,袁恒傅正泰的徒弟和干女儿竟是同一天婚事,同一时举办,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况且这袁家的干女儿嫁人,还要她一个裁缝店的老婆子帮忙梳妆?想到这,她猜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橙霜悔婚了!?
老板娘简单收拾了一下店铺,便跟了上去
皇宫:
橙霜哭了好几个时辰,隐约听见有脚步声,握紧手中的发钗,只要那狗皇帝敢进来,她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反正这偌大的皇宫她是跑不出去了,到不如为民除害,不再让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小姐,小姐”茸儿小声说道
“茸儿?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橙霜站起来欣喜地说
“小姐,其实,老爷早就收下了皇上的聘礼,而且还升了官职,夫人也被封为芙蓉郡母,贵为紫禁城第一贤母,小姐,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高兴?”橙霜冷哼一声“茸儿,你几岁起入我府下?又是从何时起做了我的贴身丫鬟?”
“茸儿,记不太清了...”
“在我喜欢上袁灿之前,在我爱上袁灿之后,可是,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苦苦爱了他十五年,却不知,自出生起,我的一生就已经被安排的滴水不漏”
“小姐...”
橙霜转身走到桌前将灯盏点燃,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起来“你回去转告他们,用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换来的职位与名望,真的不会感到有一丝丝愧疚吗?”
橙霜看着摇摆不定的火苗,想起了小时候被困火场,急的哇哇大哭,是袁灿用他那小小的身体将橙霜背到安全地带,只是在途中,袁灿的肩膀被房梁砸伤了,右肩膀上有一道浅沟
“皇上驾到~!”
橙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端坐在床上,袖中藏着发钗
爹,娘,请恕孩儿不孝,养育之恩,来世再报
“啪搭”门锁被打开了
袁灿,这辈子,我愿等你,下辈子,换你等我,好吗?
橙霜见门外有两列侍卫,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待时机,站起身来,行礼“见过皇上”
“你可知,你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皇上没让橙霜起身,只能继续行礼,弯着腰说“小女何时犯了这等罪过?”
“方才”
见橙霜半天不开口说话,皇上又说“你与朕从未谋面,何来见过?”
“皇上真爱说笑”
听出橙霜声音有点颤抖,才发现橙霜还在弯着腰“起身”
“谢皇上”
“你可会下棋?”
“略懂”橙霜心想:这皇帝也没有民间口传的那般不堪嘛
皇上很温柔的将橙霜的红盖头掀起,不知怎的,橙霜透过衣袖握着发簪,却下不去手。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因为他没有民间口传的那般不堪?橙霜好像在这一刻也读不懂自己的心思了
皇上看着橙霜愣了神,小时,你答应过朕,会做朕的人,现在,还做数吗?
摆好棋盘后,皇上走第一步,橙霜举棋欲下时,袖中的发钗掉到了棋盘上
“咣当”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