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每人路过的时候,我是被命运安排—
那年是腊梅,雪正下得娇弱,像是对待自己喜欢的人般细腻,随着时间飘落到地上,屋顶上,头上……
地和天终于不再遥远,混为一色,天地间,静悄悄的,外面的白茫茫的。
卧室里我轻声的关住窗户,回首看见在门外的小艾蹲在地上看着我,打扰了它吗?
我瞟了一眼钟,才六点钟,最近总是失眠啊,我烦乱的挠挠头,收拾收拾屋子,对小艾说:“在客厅等我吧,一起出去走走。”
它很通灵性,也许是和我那么多年的默契,转头便走了。
我把身上的睡衣换掉,去洗手间洗漱洗漱,拿了狗链,给小艾戴上黑色项圈,在它白色的毛色上,项圈的颜色特别明显。
我打开了门,楼梯里很安静,只有旁边邻居的男女笑声,那是一对新婚夫妇,刚度蜜月回来。
我的动作变得蹑手蹑脚,我住在六楼,这是老居楼了,上下楼有些困难,没有电梯。
小艾很兴奋,腿脚麻利,似乎它在牵着我,让我有些仓促。
数不清是几楼,但小艾却停了下来,蹲坐在一户人家门口,我环绕一圈,只有这个门是开开的。
门把手上还有红色的血渍,我弯着腰,瞄着身子,看到里面客厅里一片狼藉,在玻璃片附近还有几滴血。
“让一下,,谢谢”
一个无力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回头看,是一个很瘦的女子,她的刘海很长,挡住了一只眼,可另外一只眼角的法令纹清晰可见,头发也简单随意的扎在后面,只留一绺碎头,嘴角有些紫红,右脸显得臃肿。
我让开道,她走了进去,很冷淡的感觉,让我不禁寒意。
“刚结婚一年……”一个刚上来楼梯的大妈来到我的旁边,轻声细语道,又擦肩而过上楼梯了。
小艾想要离开这里,我拴住它,它却像在拴住我逃离这个地方。
我走后,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滚哪里去了?!”
我到一楼时,已经雪停了,和小艾玩了一会儿,买了菜便回来了。
当我路过那个门口时,门已经禁闭,里面很安静,楼梯里也有陆陆续续的邻居上下走动。
我走到六楼时,掏出了钥匙,看了一眼隔壁的新婚夫妇,竟然对结婚有了抵触。
也许吵吵闹闹,熙熙攘攘,安之若素便是生活态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