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最后还是没有填那份资料单。
以至于沈兮云的脸色一连几天都不太好, 在练舞上也对她更加严厉, 近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舞蹈室里不断传出她的责骂声，一句盖过一句：
“把腰杆挺直了，你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吗？”
“给我把腿打直了！没吃饭吗！”
“季清晚，你到底有没有用功练这支舞！”
季清晚也不顶嘴，乖乖地纠正自己的错误。
沈兮云不一会儿就累了，留下一句自己练习, 摔上门走了。
练得差不多后，她换下体操服, 临走前舞行的老师全都同情地看着她, 她回以一个微笑。
课间操时间赶巧碰上落雨天气，也就没有出操, 季清晚正低头写着作业时，同班上的女生走过来告诉她。
“季清晚，外面有高年级的找你。”
季清晚的第一反应是黄明昊, 她倏地放下笔, 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教室。
结果一出教室, 才发现找她的是两个女孩子。
她认出来其中一个是小青梅顾成悦, 另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她不认识, 应该是顾成悦的朋友。
季清晚“有什么事吗？”
她礼貌地问。
齐耳短发的女生淡淡地斜睨她，“你就是季清晚？”
她不明来意, 还是点了下头
季清晚“我是。”
闻言，齐耳短发嗤笑一声,
“就是你啊，今天我们为什么找你，你应该也心知肚明吧，和黄明昊很熟吗？”
季清晚这下才意识到来者不善，她拧了下眉
季清晚“你什么意思？”
“我就这么说吧，黄明昊是你能碰的吗？”
短发女生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推了下她的肩膀。
季清晚猝不及防，被推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也彻底冷下神情
季清晚“有你什么事？”
“你他妈……”
旁边的顾成悦这才作势拦住短发女生，冲着季清晚温婉地笑下
顾成悦“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黄明昊他已经名花有主了，平日里请和他保持一点距离，不然我也会很头痛。”
季清晚不为所动，环抱着胸神情淡淡。
顾成悦比她高出半个头，此刻俯视着她轻轻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顾成悦“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阿昊的未婚妻。”
话音未落，季清晚的神情猛地怔住。
心底那个小小世界轰然坍塌，她陡然被埋在废墟底下。
不会的。这是第一道跳出来的声音。
可是再一想，顾成悦不可能拿这种容易被拆穿的事骗她，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缓不过神。
季清晚“我知道了。”
半响后，她转身回教室。
身后短发女生不满的叫声，“她这什么态度，当小三还有理了……”
她面无表情地回了教室，趴在课桌上谁也不理。
她像是没有腮的鱼，氧气缺乏到极致时。
鼻头酸酸的，连忙埋进了手臂里。
旁边的姜韵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趴在课桌上小声地问她
姜韵“怎么了吗？”
她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
她想到黄明昊叫她囡囡的模样。
分明是带着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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