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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小的幸福

青空下的重逢

被淋成了落汤鸡的肖怡然,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窘迫。

“真爽……我还有一首歌送给你,再为我准备一盆水吧,免得我回去洗澡。”肖怡然重新拨动琴弦,并唱到,“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年年月月爱你到永远、say you love、 love、 love、tonight……”唱到沉醉之处,肖怡然已不能自已。“诶!前面的那小伙子,这晚在这干嘛?快走快走。”文馨小区保安跑过来口头警告道,“小伙子,以后没事别唱歌。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啦。”满头是水、身上都被打湿的肖怡然说道:“你谁呀?没看见我正在开演唱会吗,别来打扰我。”保安道:“快回去吧,擦一擦身子,别感冒了。”

张凤云拉下窗帘,转身离开。此时,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拿起听筒后,电话的那一边说道:“喂,请问张凤云在家吗?”“在,我就是。你是哪一位?”“才分开一天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飘飘啊,还有印象不?”张凤云解释道:“原来是飘飘啊,这是生号,而且第一次打来,我怎么能立即知道是谁呢?”另一头的笑飘飘说道:“好啦,原谅你啦。”

“你猜我刚才遇见谁了?”笑飘飘疑惑道:“谁?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肖怡然。他刚才在我家楼下弹琴说爱,可惜完全不在一个调上。我想把他轰走,一盆水下去,你猜他怎么说。”张凤云缓了口气说道,“全当是洗澡了。我当时就无语了。”“真幸福,追你的男生都排成队了,羡慕嫉妒恨。”张凤云接着说道:“虽然是有那么几个男生追我,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幸福对于我而言是和要好的朋友在一起,这才是真实的幸福。幸福不在于大小,知足就很好。其实我要的幸福很小,能感觉得到就好。”

“在电话的这头的我也能感受得到你话语中的情意绵绵。但有时友情和爱情不是站在同一边的,甚至对立。当爱情面临选择的时候,最能考验友情。”张凤云劝慰道:“说什么傻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刚看到一个笑话很好笑,想听吗?”

“什么笑话?”

笑飘飘说道:“说的是一位妇女去当时称为鬼城的城堡游玩,那一片都无人居住,只有一位导游。这位妇女害怕的问:这里真有鬼吗?导游肯定的说:没有。这位妇女才放下心来,随意的问道:你来这里当导游多久了?导游郑重地说道:200多年了。这故事真的恐怖吗?”

“倒没那么觉得,只是担心那位妇女的安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笑飘飘小声地回应:“晚安。”“安。”

次日早晨,张凤云像往常一样早起,然后去洗漱,头发梳理好后已过去五分钟。整理好所有行囊后,匆忙地出了家门。下了楼梯来到一楼,看着昨天泼水的那块地已经蒸发干了。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虽有丝毫愧疚,但都已经过去了。

为了赶上班车不至于迟到,张凤云每次准时来到车站。20分钟一班的公交,每天按时到站。

文馨小区站上车的乘客屈指可数,包括张凤云在内有四位。其中两位是老太太带着孙子,另一位是腰间挎着公文包的男士。为了及时上7路车到艺术班,张凤云焦急的等待着。望着前方如流的车辆,张凤云在看哪一辆是公交车。前方来了一辆疑是7路车,远远的望去那辆车比前面的小汽车要高不少。

近处一瞅,才发现是辆旅游大巴。尔后,又来一辆公交车,开到公交车站停下时发现是6路车。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7路车却迟迟未到。等待之中焦急的情绪变得更加明显了。

有时候,张凤云会去想7路车会不会因故停运,如果停运,等待变为徒然。望了半天也没望到一辆7路车到站。张凤云开始有些动摇,该不该去等7路车,还是想其他的办法。热烈期盼之中,7路车终于到站了。虽然比平时晚了点,但还是到了站也就知足了。张凤云急忙上了车,刷了卡后去想去找个位置坐下。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车上乘客众多。张凤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空位,也只好站会儿了。

公交车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小场所,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车上有打电话的,有抱小孩或带小孩的,有需要让座的孕妇或老人。有时可以看到车上有过早的,吃面条的飘香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不那么文明和谐。也有公交上处对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十分亲热显得不那么雅观。还有小偷小摸,如遇上扒手或是揩油的人。

好在一路上没发现什么意外,张凤云平平稳稳的下了站。

下站后,张凤云行走在街道上。绕过几条街,张凤云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到一幢楼宇前。楼宇的牌子上写着:艺术培训班请上三楼。爬上三楼后,到达目的地。一路走来奔波劳累,张凤云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坐下来以后,艺术班老师开始讲课了。旁边坐着的的一位同学是和自己同龄的女生,名叫贝小小。“旁边那位,今天带了葫芦丝没有?”张凤云回答道:“上次为了赶车,忘东忘西,不过这次带了。”说着,张凤云从书包里把葫芦丝拿了出来。

尔后,朱老师将葫芦丝曲给学生演奏了一遍。发音气息连贯,音乐悦耳动听,令人赏心悦目。吹完一曲,朱老师停了下来说道:“大家自己练习一下。”张凤云说道:“刚才那首《梦里水乡》,你会完整的吹下来吗?”贝小小回答:“我试一下,有不对之处,恳请指正。”贝小小举起葫芦丝,将一端放到嘴边,而后发出了动听悠扬的音乐。

吹完一曲,贝小小有些得意。张凤云鼓掌道:“吹得很好听,总体感觉良好。”

“谢谢夸奖。”

张凤云接着说道:“只有小小的几处瑕疵。该发高音的没有发高音,吹到末尾气息不足,影响了整体的效果。”

“嗯,我也觉得有几处跑调了。对了,你是怎么喜欢上吹葫芦丝的?”张凤云回答:“去年元宵节逛完庙会后,一次偶然的机会看见卖葫芦丝的人吹的音乐很动听。于是买了一支回家练习,后来就喜欢上了吹葫芦丝。你呢,怎么喜欢上吹葫芦丝的?”贝小小一脸幸福的说道:“我嘛,我表姐是学习吹葫芦丝的。因为她,我才走上学习葫芦丝之路的。而且艺高人胆大,学习好葫芦丝以后就可以吹给男朋友听,这样能让他多爱我一点。”

“想不到你都有男朋友啦,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贝小小脸上的幸福开始荡漾开来:“我男朋友对我可好啦。知道我喜欢吃薯片,于是就买来乐事;知道我喜欢喝咖啡,于是买来雀巢;知道我喜欢冰激凌,于是买来哈根达斯。他有空就来我家楼下找我,陪我散步遛狗,和我聊天谈心。他体贴懂我,认真细心。她总是对我千依百顺,不折不饶。总之,我要的愿望,他总是想方法达成。”

张凤云不禁赞叹道:“真是幸福的人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贝小小说道:“说来话长。男朋友和我一个班级,之前有过一段感情经历,后来他俩没在一起了。他和我在一起之后,还没有和原先的女友分手完全。我说在我们两个之间必须只能选择一个,他选择了我。证明我比他原先的女友优秀,也证明他是爱我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贝小小接着说道:“感情不是时间能够说明的。虽然我们在一起不到三个月,但这三个月来,我们很少吵架,这也足以说明我们能够在一起幸福而快乐的生活。”

“原先的那一段感情维持多久了?”

贝小小又说道:“都过去了,只要他的心还在我这,我就心满意足了。好了不多说了,继续练习葫芦丝吧。”

下课之后,张凤云回到家。母亲何清正张罗一桌饭菜。张凤云疲惫地放下书包,倒在床上休息起来。片刻之后,母亲做的饭菜做好了。此时,张建峰也回到家中。母亲从厨房端出一盘烧好的菜,说道:“张建峰你快把女儿叫起来吃饭。”张建峰走到姑娘卧室门前:“姑娘别睡了,快起来吃饭。”

饭桌上,一家三口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母亲何清夹了一块鸡腿到了张凤云的碗中,说道:“慢点吃,别噎着。”“知道了。”母亲接着说道:“昨天买的新衣服还合身吧?”“合身。”张建峰补充道:“衣服是姑娘自己选的,逛了好多家服装店才看中的那件衣服,如何不符合姑娘心意呢?”母亲继续说道:“姑娘也懂事了,应该有自己的眼光。就处对象而言,还为时过早。当前主要任务是完成学业,其他的留到以后再说。”

“是啊,完成学业要紧。父母也是为了你好,处对象的事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现在处对象以后多半分手。耽搁了学业不说,还误了青春。”母亲解释道:“去年期末考试考得不是很理想,每门功课才刚刚及格,数学考了60分,差点挂科。要不请位家教,专门补习数学。一来提高数学成绩,二来好考上理想的高中,你看好不好?”张凤云咽下口中的饭菜,回答道:“我的兴趣不在于读好书,而在于有门专长。艺术考试优秀,在升学考试上有加分,这是我的优势所在。”

父母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母亲开始说道:“好吧,就依你说的。你吹的葫芦丝已经熟能生巧、百听不厌了。要不再多报几个兴趣班,以提高综合实力,这样加分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张凤云回答:“那就绘画班吧,我对绘画有兴趣。”

吃过中饭后,父母相继出了门,工作去了。张凤云一个人在家,于是去卧室上网打发一下时间。面对着电脑屏幕,张凤云不停地按动手中的鼠标。打开了QQ软件之后,输入登入密码。登入上了之后,电脑上出现了一个竖条状界面。界面上有许多分类,如认识的人、陌生人、亲朋、同学和老师。

QQ上有许多留言,如网名为笑傲浆糊发过来留言:凤云周末过得还好吗?什么时候回学校,来的时候把你那本恋爱小说《我的莫扎特先生》带过来,给我借阅一下。笑傲浆糊就是笑飘飘,张凤云回复到:过得还行,我下午五点赶到学校。到时候去的时候把小说给你带去,这事不会忘的。网名为独爱玫瑰发过来留言:谢谢你的一盆水,将我从理想浇回了现实。坦然面对是一种选择,至少这种选择让人踏实。网名为小锤四十发过来留言:在线吗?什么时候有空和我约会,坐等回复。网名为小小愿望发过来留言:凤云你知道吗,我最感兴趣的有两件事。一件是吹葫芦丝,另一件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在男朋友面前吹葫芦丝是我最大的幸福。小小愿望就是贝小小,张凤云回复到:你的愿望实现了,现在你是最幸福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张凤云如以往一样去上艺术班,艺术班老师在课堂上演奏葫芦丝,指法娴熟,一气呵成。演奏完了后,朱老师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老师提问,没有就自己练习一下。”张凤云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贝小小的人影,心生疑惑。在练习葫芦丝中,一上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家之后,张凤云打开了电脑,登了QQ,打开了和小小愿望的对话框。张凤云:小小在线吗?等了许久……小小愿望:在。有什么事?张凤云:今天怎么没去上课,请假了还是其他原因。小小愿望:男朋友和我分手了,心情很差,没去上课。张凤云:分手了可以换个男朋友,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像他这种喜新厌旧的货,难道比不了二家。小小愿望:可我不能失去他。张凤云:都已经分手了,重新开始吧。小小,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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