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璇依旧是背着琴,从那烟花之地离开了。
她又不是一个男人,只是女扮男装的而已,难道真的指望着她,在那里过夜?抱歉,她还真的没有那个爱好。
不过,那个叫做纸鸢儿的花魁,似乎是有一点不大对劲啊,慕容璇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感觉会不对,这些年来,不知遇到了多少危险,若不是靠着自己的直觉,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很相信她的直觉,但是那个花魁对她没有杀意,嗯,这一点她还是可以感觉到的,都没有见过,何来杀意。
只是,说起来,她看向自己的感觉,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算了,自己有没有必要这么刨根问底,既然她对自己没有什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在意她。
话说,这个妇人和看来来真的是够有魄力的,居然还真的给自己了,不过,想想,这个精明的女人也不是很亏。
就算是自己这次没有展露什么,但是,依照自己的才华,当官是肯定的,她这是卖了自己这个人情,一点也不亏,说不定到时候,还赚了呢。
呵呵.......
慕容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人情世故嘛,没有一点利益,别人又怎么会这般无缘无故对你好呢。
“包子,新鲜好吃的包子嘞!客官,要不要来一个?”
小贩一脸谄媚的笑着,举着那刚出炉的白包子,晃了晃,想把附近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赚更多的钱,来养活自己的儿女。
当然,如他这般的小贩还有很多,帝京不愧是帝京,从来都不会缺人。
慕容璇看着这就算是在夜里,也依旧同白天一样繁华的帝京,不由得眼前一阵恍惚。
若是父亲母亲还在,恐怕也是这般繁华的景色吧。
“嘿!小丫,你真笨!哈哈哈........”
街角边,是一群嬉戏小孩子,这些小孩子也许都是这些小贩带来的小孩子。
慕容璇曾经做过小伙计,她那个时候,刚刚出世,还没有盘缠,只能是先从小伙计做起,先是有了一些本金,才慢慢游学,一点一点的扩大自己的名气,然后才干起了偶尔客串琴师的工作。
毕竟,你要先有名气,别人才知道是你,才会捧场,要不然,你弹的再好,他们连一眼都不会看你。
这些都是慕容璇从初始就计划好的东西。
自然是比较熟悉市井的,这些人大概都是外地来的,来到帝京,房子应该是租的,还有地铺也需要买。他们背井离乡,家里的老人是没有办法照顾的,所以,为了给老人减轻负担,只能把孩子带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来到帝京,来寻找出路,毕竟这里什么都缺,就是有钱的人不缺。
富得人,富得流油,穷的人的,锅盖都接不开了。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情。
慕容璇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车水马龙的景象,若是自己没有经历过亡国,父亲治下的子民,绝对不会这般的吧。
父亲最是体贴百姓了,他不会让这些百姓收苦的。
可是,自己要做的事情,会不会要与父亲的相左了?
慕容璇看着这些百姓,微微有点迷茫,不过,也就是一点点迷茫,他大兆的百姓是百姓,难道她大雍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么?
当初的血河是哪里来的呢?不就是屠城来的么?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怜悯敌国的百姓?
慕容璇坚定了自己的内心,绝对不会放弃的,她所决定的事情,哪怕就是牺牲所有,也都必须达到。
提起步子,依旧穿梭在这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这满城的繁华,却是那么的扎眼。她此刻心中有些烦躁,想要快些回到客栈里。
毕竟翰林宴的事情,绝对要放在首位,必须要保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至少说,要在这个大兆的朝廷里面扎稳脚跟。
“让开!让开!”
前面的人群突然间骚动了起来,慕容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旁边一个要倒开的人,并把他拉到了一边。
那个人,一脸的惊慌,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认真的朝着旁边行了一礼。
“多谢这位......兄台了。”
那人长的倒还算清秀,一身的书剑气息,是的,这个人,貌似还是一个侠士,带剑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胆小。
慕容璇没有理会他,看这小体格,大概就是那个世家子弟出来历练的吧,真是一个草包,百闻都不如一见。
不过,这位仁兄貌似对慕容璇很是感兴趣,毕竟这位“兄台”看起来可是比自己还要瘦弱的,而且背后还背着一把琴,一看就是一个书生,穿的这么寒酸,说不定就是一个寒门书生。
不过,也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书生,居然就把自己给像是提小鸡子一样的给提了起来,哇,难道,自己刚出门,就遇到传说中的高人了?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钟逸,敢问兄台大名?”
慕容璇本来没有要理会这只在她眼里就一个小虾米一样的人,但是看着他纯洁的眼神,这打破沙锅也要问到底的架势,最主要的是,对方都这么有礼了,自己如果不回答,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正是要去翰林宴的时候,绝对要杜绝一切麻烦。
“木弦。”
然后,那位侠士的眼睛亮了一下下。
人群的骚动停止了,一群群马儿在街道上畅通无阻地疾驰着,两边的士兵依旧在赶着人群,不少小贩的摊子都糟了罪。
慕容璇的眉头有点皱起。
“啊,真是一群可恶的人,差点就撞到我了,官大了不起啊,信不信我用我手中的三尺剑锋把你们都给劈下来!”
旁边的钟逸一脸愤愤地看着那群疾驰在人群中,肆无忌惮的士兵们。
钟逸骂了一会儿,又看向了旁边地慕容璇,见这位木弦依旧盯着那些流氓一样地士兵们,以为他也是同自己一样气愤。
“木弦兄弟啊,你也是这么觉得吧,这群人进城,实在是太嚣张了,不就是打了场胜仗么。”
“胜仗?”
“是啊。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