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凝很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衣裳……”
“很合适你。”看着她的朱唇散落的乌发,那发饰过于沉重,他也不会给她戴,就放在那耀眼的金盒里,摆在梳妆台旁,冰冷的手握着她温热的手,拉着她坐在了桌旁。
“我听别人说,你喜欢吃那街上妇人卖的甜糕,我就给你买了一整摊。”北无心打开着盒子。
姒凝不禁噗嗤一笑:“一整摊……?小……我怎么能吃那么多……”
北无心蹙眉:“喜欢,不就要多吃吗。”
姒凝咯咯笑起来:“可吃了这么多,我会胖成球的……”
北无心看着她笑,嘴角也开始上扬。
给她递了一块,姒凝轻轻的说了谢谢:“我眼盲,一有时间兰姨就拉我去街道上买陆婆婆的甜糕,别人都看我瞎,买东西总会缺斤少两的,陆婆婆就会多给我几块的。”
想起那衣服上有补丁的老妇,看着她笑着吃入口中:“有那么好吃吗?”
他素来不喜欢这些甜的东西,就像不爱喝苦茶一样,可是看见她的吃相自己也吃了一个,很甜很软,一点也不腻,看见姒凝的笑颜,北无心也没了以往的烦躁,甚至看她的眼神多了异样。
怎么就这么着迷。
“你要是喜欢,我就天天都给你买。”北无心的声音传入耳中。
姒凝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您已经让兰姨改了我的膳食了,要是天天这么吃,我真的会变成球了。”
北无心心想着你变成什么,自己都会喜欢。
轻轻理着她微湿的发,看着她的朱唇一张一合,看着她嘴角淡淡的笑。
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长睫上落下一个吻:“什么时候,准备把你自己给我。”
姒凝一怔,垂着睫,可能吗,她这样低贱的身份。
一个琴师,说的不好听,就是琴姬,如果不是兰姨,她只怕早就是个脏女人,万人嫌弃的风流女子。
北无心伸手挑着她的下巴,他素来喜欢勉强女人,可对姒凝,他居然做不到,他居然不愿意毁了她的纯净。
甚至会想着要保护她,把她据为己有,无意中又看见四四方方的桌子,伸手摸了摸桌子,又打起了算盘。
听她玉手弹琴,似乎能抚平他所有的戾气,收回了獠牙,很听话的躺在她腿上,看着她的胳膊来回晃动,听着她,手把玩着她腰上的金色流苏。
琴声嘎然而止,他拥着她的腰,疲惫的闭上眼,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他和普通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驰聘沙场展现的凶狠,杀伐果断,不过是经历皇室的磋磨。
和血脉的传承。
姒凝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觉得他应该很累很累了。
坐在软垫上,她怕吵醒她,轻轻的放下了琴。
北无心却死死的搂着她的细腰,仿佛她要走,下一刻就会让她断气。
一夜的烛火摇曳,照在她的裙上,那么妖艳美丽,可姒凝看不见,靠在墙上,手放在北无心的背上,倚着镂花台子,睡了过去。
夜深北无心才醒来,看见她的手被自己握着一只,另一只放在自己的背上,难以掩饰的喜悦。
烛火烧尽了,一片黑暗,可是借着月光的照射,她是那么的耀眼,耀到自己灰暗的眸里都是她。
装不下他物。
北无心将她打起横抱放在床榻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和乌发,又转身看了在床榻上熟睡的姒凝。
北无心重新冠了自己的乌发,五官极为锋利俊美,看着给人一股压迫感,墨发束的那么高,垂在腰间,从窗台上跃下,在即将落地的时候翻身而起,用轻功远去。
嘴里还塞着甜糕。
回了王府,这凛竹是干脆就谁在王府门口,哈喇子险些掉出来。
北无心踢了踢他:“起来!”
凛竹立刻跳起来刚想大骂是谁,一看北无心就没脾气。
“哎呀主子你吓死属下了,这怎么大半夜的你回来了!”
北无心掩不住的喜色,凛竹多言了几句:“那姑娘既然主子那么喜欢,那肯定是极好的,主子应该先下手为强笨鸟先飞。”
“谁是笨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