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罂粟,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紧咬着干裂出血的嘴唇,让自己不要哭出一点声音,看着纯白的墙,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窗外的天开始阴沉沉的,原本下着朦胧的细雨,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走廊上的灯一闪一闪,昏昏暗暗,身着黑色风衣的人影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罂粟病弱苍白的脸到在地上,才一步步走上前
罂粟食指微动,迷迷糊糊看见,一张漂亮精致到极点的男孩儿露出了真容,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漂亮的宛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姐姐。”
男孩眼底划过一丝阴郁,身上的血腥味与薄荷气味混浊着,一股凉意从罂粟的背脊滑下……
长卷的睫毛微微一动,罂粟忍着胀痛的脑袋,用力把他推开,强忍着发软沉重的身体,低缓苍凉的笑声响起
“姐姐……不,我不是。”
“叶安,如果可以从来,我不会给你取名字,更不会看你可怜收养你。”
走上前抓着他的衣领,全身的力气搭在他的肩上,苍白的嘴唇一张一闭说着奇怪的话
“可怜的娃娃她在哭,一大滩鲜血染满地板,娃娃跪求你救一救,冷眼旁观心已冷。”
无力的跪在地上,一言一语都是如此的脆弱
“娃娃哭泣时又安慰她,说的保护又真假难辫,直到现在娃娃还心存一丝,是否有苦衷或难言之隐,自始自终他都是娃娃内心黑暗的一道光…”
叶安绯色的薄唇半抿,抬起想要安慰她的手也不过只是拂过她的发丝,淡若烟雨的视线是那样的温柔,沉郁的嗓音幻若尘烟
对不起。
“姐姐你知道吗,他是爱娃娃的,他只是想以他的方式保护好她,如果娃娃还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娃娃,还相信他。”
罂粟身上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浑身热的像要燃起来,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在这个寒冷潮湿的房间里,她又冷又热脑袋很晕又很痛,没有一点力气,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有力的手臂,轻易抱起来。
“姐姐,你发烧了。”
模糊的意识让罂粟找不到东南西北。渐渐失去了意识
叶安抱着罂粟走过病院的走廊,隐藏在暗处的男人一看,那表情简直比吃了翔还难看。
荒郊野外的孤栋精神病院里,居然还有个苍白如玉的小姑凉,而且还被爷这么小心翼翼的抱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把这个肮脏的地方,毁了。”
叶安朝身后躲着的人说了一句,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前走去。
感受着怀里人微弱的呼吸声和没有一点重量的身体,手臂又紧了几分,径直抱着罂粟走向车子停放的方向
司机林时深卧着方向盘,开在高速公路上,从后视镜分心瞧那小姑娘的面貌,却对上一双冷眸,紧张的转移了视线。
此时见叶安抱着那小姑娘下车,借着天光这才彻彻底底地认出来了这个女孩儿。
叶罂粟,帝都叶家有着精神病的小女儿,十七岁,患有抑郁症。
在爷卧室里无意间看到照片,偷偷多看了几眼,好奇之下调查了一下
不然,他还真的难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