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乾隆OS：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虽然乍看上去和人类眼睛是一样，可是再仔细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人类是长不出这样眼睛。并不是说永璂眼睛有多难看，而是他瞳孔颜色变了。原本应该是左右对称漆黑圆形瞳孔，左边那只变成了金色，右边那只变成了银色。这是怎么回事？

乾隆脸扭曲了。

乾隆高无庸，把胡太医给朕悄悄带来！

胡太医仔细罢了脉，摸了摸山羊胡子。

胡太医（无奈）臣认为这很可能是苗疆巫术后果。

乾隆不是药物所致？你不要找不出原因就随便编一个给朕！

乾隆轻轻安抚着并用担忧眼神看向永璂。

乾隆这真不是自己长出来吗？

胡太医是，臣确定，古方里也曾有提过‘养蛊于人眼可致重瞳’，可见人眼瞳颜色经由药物巫蛊是可以改变。臣不能判定十二阿哥是否是由药物所致，是因为十二阿哥体内原本就堆积了不少药性，难以判断。至于巫蛊，虽说少见，但古书上也确有提及。

乾隆（看着胡太医，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那么也就是说，是因为蛊虫导致，而且下药可能性非常高了？

胡太医……是。

乾隆那有没有办法治？

胡太医这……因为这对十二阿哥身体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害，所以……

胡太医抹了把汗。

胡太医埋怨的OS：这高无庸怎么没和他说清楚呢？什么叫来安慰人？那谁来安慰安慰他呢？

乾隆下去吧！

胡太医嗻。

胡太医低着头退到门口，顺手拖走杵在那里高无庸。

胡太医我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前因后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乾隆（柔声）你放心了吧，胡太医都说了，这正常人也可能是这样。

乾隆掩去了眼里愁思。

乾隆OS：这事还真是很奇怪，会是宫里那个女人干？查是不好查，不过总要有人承担这个责任，总不能让永璂顶着妖孽名号吧？朕可是知道，为了权势，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做出来！

永璂（十二阿哥）所以永璂不是妖怪，对吧？

永璂红肿眼睛紧紧盯着乾隆，试图找出一点他在撒谎证据。

乾隆不是，永璂不是什么妖怪。

乾隆轻柔在他额头印上了一个吻。

乾隆OS：若……十二是妖怪，或许朕反而会高兴也不定。因为那样话，就只有朕会接受十二了。朕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如果可以话，朕真想就这么推波助澜圈了永璂。那么这个孩子生命里就只剩下朕了，该多好？可是理智告诉朕——不行。先不说后宫朝臣们会不会借由这同样理由逼朕杀了他。就算是永璂，真的被朕束缚在了那个笼子里，朕真可以面对永璂仇视眼光吗？为十二瞒过去吧，让人以为十二不受宠，自然不会有人来看望他；让十二在所有人遗忘了之后出宫建府，让福晋和其他女人被那些人自动忘记提醒他；让十二在该逝去年纪死去。让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孩子是被朕厌弃，那么十二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吧？即使是在朕看不见的地方。或许那样才是最好。只是朕舍不得。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怀里小人已经疲惫睡去了。乾隆把永璂抱到了床上，看着他平静里却依然皱着眉头睡颜，叹了一口气，像是想要告别一般吻上他唇。

乾隆OS：最后一次了吧！

乾隆永璂，等你明天醒来，会不会怨恨我这狠心阿玛呢？

乾隆OS：可是，只有如此吧？朕是皇帝，朕可以救下任何朕想要救人，除了朕的儿子。所以……

乾隆永璂，可不可以，不要恨朕？

——镜头转换·第二日——

一觉醒来，物是人非。

永璂（十二阿哥）OS：明明阿玛说我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我不是怪物。可是却让人守在了门口不让我出去。为什么呢？还是说阿玛只是在骗我？

永璂蹲在房间里哭撕心裂肺。

永璂（十二阿哥）OS：我不知道是因为被欺骗了，还是因为那无望明天。会不会明天，我就会被他自己阿玛送上死路？

乾隆（站在院外，幽幽的问高无庸）朕，是不是，做错了？

乾隆（低着头）皇上这……也是为了十二阿哥好。

乾隆那还是错了吧？！（叹了口气）吩咐下去，就说有人给十二阿哥下了毒，至今双目失明，让人给朕彻查后宫！那样……真没有问题吗？

高无庸……

高无庸OS：诶……虽说皇家心肠总是冷硬。但是十二阿哥真算是稚子无辜，如果皇上错过了，未免太可惜了。

乾隆去吧！……顺便……劝劝他。

乾隆看着那褚红宫墙，也不知道是不是曾在上面凝结了鲜血。

乾隆朕也好，十二也好，所有姓着爱新觉罗人都被困在了这里。进了是一生孤寂，退了，是万丈深渊。这是咒么？谁也得不到幸福。

高无庸带着乾隆命令在后宫掀起了巨大风浪，谁也不知道这风浪里会有多少人沉沉浮浮，这紫禁城里又会有多少血流成河。

宫墙里面永璂得了高无庸信开始好吃好住，宫墙之外，永璋对着宣旨太监勉强挤出几丝微笑来。

永璋（三阿哥）OS：循郡王……郡王，皇阿玛到底在想些什么？在这种时候他不去查给永璂下毒凶手给他晋爵是什么意思？！

章佳氏看着永璋扭曲表情，拍了拍胸部。

三阿哥福晋（章佳氏）爷也未免太认真了些，十二阿哥固然是爷弟弟，可皇上更是爷阿玛，爷这样子是要给皇上脸色看吗？

永璋坐在凳上，狠狠灌了几壶茶，然后突然站起来。

永璋（三阿哥）我要进宫！

三阿哥福晋（章佳氏）（不紧不慢）进宫做什么（扶着腰站了起来）爷，那是十二阿哥，是皇后娘娘儿子，他不是您亲弟弟！

永璋（三阿哥）可是……

三阿哥福晋（章佳氏）爷，你可曾想到我和我肚子里孩子？

永璋（三阿哥）我……

永璋终于还是坐了下来，只是看着屋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