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局

地仙界，三十三天之外，道祖鸿钧正和他道友天道对弈。

旁边明镜水池里正一幕幕演示着某个世界清朝乾隆年间事情。

鸿钧（呷了一口清茗）道友为何会如此决定呢？要知道盘古是注定第十位圣人。

淡然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天道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天道盘古出，十圣成，无量量劫至。

鸿钧你会杀了他，正如你曾做过那样。

天道无情双眼看着鸿钧。

天道蝼蚁尚且偷生，天道亦然。

鸿钧可他没有死。

天道盘古因吾而生，因吾而死。吾因其而生，却反致其死，这本就是因果。

天道看着棋盘，眼睛里淡淡流动着无奈。

天道而今，他亦因吾而生，吾将因其而亡，也不过是全了因果罢了。

鸿钧盘古不能死，这是天意。

鸿钧看着水镜那头，稚嫩脸上天真微笑，皱了皱眉头。

天道吾明白。

鸿钧那么……

天道吾不能杀他，不能囚他，否则也纯然只是加深了我与他之间因果罢了。

天道站了起来，走到那水镜前看着那西湖边恬然幽居两人，忽然笑了。

天道我只是用一个人，就把他困在了一个世界。

鸿钧困？

鸿钧也走了过来。

鸿钧那么若是这人死了以后呢？

天道他是不会死。

鸿钧恍然发现，天道看着那盘古托生孩子眼睛里居然带着说不出温柔，他迟疑看向那个站在盘古身边，有着微弱帝王之气男人。

鸿钧OS：那个男人，他身上居然有天道印记吗？那可是天道，他想做什么？

天道吾想做什么呢？

鸿钧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问出口了。

天道眼眸慢慢划过水镜看向鸿钧。

天道吾不过只是不想死，亦……不想他死。

鸿钧这是道！

鸿钧不由升腾起了一股他也不明白怒意。

鸿钧OS：是了，那是道。再怎么逃避，最终也不过是一个结局，无量量劫到来，天道陨落，一切重归混沌。直到——盘古再次开天辟地，但那出现虽然还是这个天道，却已然不会有任何往昔记忆了，如同盘古。

天道那是道。（点了点头）我若现在杀了他，盘古还是会出现，这是注定。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有生必有死。包括鸿钧你，若是若是无法超脱天道，自也会一并陪葬！

鸿钧我……

天道还有你道门六圣和佛家二圣。这都是注定。

天道没有感情注视着鸿钧。

天道（顿了一下）原本你已合天道，不用我说，你也是明白，只是你心境不够定。

鸿钧是。（点了点头）我终究不是无情无欲之人。

天道你也不用过分担忧，现在离他成为圣人还很久很久。他又是在凡间界，又被人困住了，等他想起来他是谁已经不知岁月几何了……

天道注视着水镜，伸出手像是想要触摸那里面人，最终却还只是挥了挥衣袖将水镜散去。

天道OS：这只是一个局，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