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可思议,到底考卷仍收了上去,苏幕遮知下午才艺之难,便也不多做强求,任它凡事清浊。
此前,他依旧本着“偷得浮生半日闲”,该吃该喝,好不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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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凌子云,正躺在芫荽的红木老爷椅上合眼晒太阳,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黄芪看了,不禁发问。
黄芪“郡主可是失眠了?”
凌子云“是啊,都几天了。”
微微睁眼,便瞧见黄芪丧着一张小脸,眼眶似有泪花蓄着,精致的小脸更添我见犹怜。
凌子云最是见不得黄芪这般,当即安慰。
凌子云“好了好了,梦到了些事而已,不用在意。”
#黄芪“嗯。”
黄芪轻抿朱唇,自鼻尖哽咽地应了声,忽然似是想起什么,继而又道。
黄芪“郡主,奴婢向人打听过了,您说的那个沈家,早自十六年前便被满门抄斩了,听闻当时血流成河,极其可怖。”
凌子云即将闭合的双眸听闻此话随即睁开,微诧。
凌子云“满门抄斩?”
顿了顿,复而思索:既沈家早于十七年前灭门,又为何这般现于梦中,指引迷津……
莫不成……
凌子云“可还打听到什么?”
#黄芪“本也欲了解更甚,却不料之后诸事却不知了,倒像是被刻意抹去一般。”
凌子云不语,周遭顿时陷入沉默。为何将沈家灭门后刻意抹去之后诸事?那女子又为何三番五次入梦寻她帮助?这一切究竟代表什么?或者,有何目的?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萦绕在耳畔,愈去思索,便愈发心惊肉跳,似一张纠缠的被鲜血浸透的红网,而她,便是那张红网上,苦苦挣扎未果的蝴蝶,被吞剥削蚀殆尽后,化为灰烬……

黄芪“……我想起来了!倒真有一位身着斗篷的神秘人差奴婢将这封信给您。”
凌子云接过信,拆后细细阅读了一番,内容不多,让她明年阳春三月午时三刻带苏幕遮到西城郊外,自会有人带去见他。
凌子云“苏幕遮,那个花花公子?……为何如此?”
莫不成,和当年的沈家有关……
凌子云“苏丞相家的公子年芳几何?”
#黄芪“……恰是舞夕之年。”
凌子云诧异,觉得愈发扑朔迷离,更多迷题隐逸背后无人破解,犹如飞花蒲苇,摇摆不定。
凌子云“可,可是十七?”
#黄芪“正是。”
她能清晰感觉身体的微微颤栗,仿若无尽的深渊中,突然伸出无数腐烂的手,欲将早已站在悬崖边的她拉入深渊,逃脱不去。
可怖,可怖……现在耳畔所萦绕的皆是这两字,缠绕着她,勒的她无法呼吸。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这皆是她的猜测,或许,沈家的灭门和苏幕遮的出世,只是巧合而已……
她甩了甩脑袋,欲将这些通通抛诸脑后,拉了把黄芪的素手,起身拍了拍青绿色齐胸襦裙上残留的灰尘,叨扰凌子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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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子“本来想昨天就发,结果一不小心删了,补了大半夜才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