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晕了两天,也算好事,如那百遍《诗经》夫子令苏幕遮不用再抄,再如战战兢兢回苏府时也未曾挨老爷子一顿贬,反而被好吃好喝如菩萨般给拱了起来,过着神仙似的日子。
犹记如履薄冰踏入苏府的楠木大门之际,苏三娘子便第一个小跑出来抱着他痛哭,一张俏脸都哭得皱在一起。
炮灰【苏三娘子】:“月识,我的儿怎如此苦楚……下回莫不可再吓娘亲啊,你要是晕着晕着便殁了我们俩可咋办,我们可就你这么个孩子啊!”
苏幕遮汗颜,怎的,哭丧呐?他不还没殁吗?
安慰似的拍拍其肩,略微无奈。
苏幕遮“以后……好了好了。”
以后吗?谁也不知,余生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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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简直与年考年前相差甚大,可把苏幕遮开心的,原本清秀的身子也稍稍胖了点。只是不知为何,那日苏三娘子抱着他哭时,无心吐露的话语却始终萦绕于耳畔。
炮灰“我对不起她啊……”
便是这句话,以至他的太阳穴再度疼了一疼,轻揉一会儿,暗叹自己当真愈发“娇弱”了。
不过听闻,夙罹梓那家伙的胞姐姐似是快从前线回来了,嗯……那倒是个挺彪悍的小姑娘。
苏幕遮“似名为夙离殇……挺文雅的名,可性格却是与名不怎搭。”

不过,有趣的是,没过几月便是春辞,紧接着没几天又到上元灯节……粗略算来那小姑娘的生日似也就在班师回朝这几天。加之最近闲了出来,稍加打听了些趣事:那遥远北国的郡主似要出礼拜访东悦,听闻那郡主好似是凌琰那厮的神秘未婚妻……
苏幕遮想着,他俩也是许久未见,便思索着不若去拜访那厮,气运好的话,没准还能见着其吃瘪之样。
笑了笑,左翻右翻终是掏出了那藏于袖底深处的折扇,微微一展掀起些许轻风,将其随意置于脸部从而遮了半边。
若不出他所料,这个冬季,似要比往常……更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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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寒冷的北炎,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可这皇城之中的锦绣宫,却与外头低温,截然不同。
钟离桓“闻歌,是否莫过多久,便将起身前往东悦?”
暖炉伴着檀香,渲染得宫殿温暖如春,香气扑鼻,炊烟袅袅,颇有种身处九天仙宫之感。
内阁,一少年着玄衣长衫,对着躲入帘幕后撅着嘴赌气的少女淡然道。如玉般精致的脸庞,带着少时独有的青涩稚嫩,令人好生艳羡,面若冠玉。声音如清泉似的空灵,少年般的音色略微低沉,细细一听,竟同苏幕遮有几分相似之处。长袖底部,衣摆侧角金丝所绣的龙纹栩栩如生,精美华贵。未及弱冠而微束的墨发飘逸自得,只负手而站,便由内而外流露出无上少年天子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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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子“卡文及时……”
二白子“表示我也没办法……”
二白子“另外补充一下,春辞就是现在所说的春节,只不过这是架空的朝代,所以改了个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