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子云这几天倒安静的很,同她那骨子里的少年玩乐相差甚远。其实倒也不然,因被禁足良久,也是无趣,整日无所事事待在王府,仿若头上都有了菌菇杂草。
凌子云“倒也甚是怀念江南的话本子了。”

天刚正好,虽已初冬,温暖如春,倒是个寺庙还愿上香的好日子。
望着面前一叠习文,托腮长叹,凌子云也不知作何感想,本至京都倒甚感喜悦,可久而久之,竟也愈发觉还是过往万分嫌弃的江南,有趣的紧。
那些插科打诨争抢话本子的日子,倒也时常念叨。只是每每此时,总不免慨叹自己甚是矫情。
黄芪“郡主当真杞人忧天了,别家小姐皆于闺中读诗作画,甚是文雅,又岂会因无所事事而无趣?”
黄芪这丫头倒看的开,整日无事可做便劝她看开就可,活生生一念经僧人,凌子云听得久了,觉耳目都起了茧子。
凌子云“你可知尚书府三小姐顾问安那事?”
凌子云无事可做,便缠着正低眸刺绣的黄芪,问东问西。黄芪虽生喜静,一些事还是知的,当即抬眸望她,沉思所道。
黄芪“倒是颇有耳闻,可这乃他人家事,此番背后偷论怕是不好。”

凌子云当知不好,听罢,也稍是尴尬,可偌大的好奇心无不促使她,以至默了片顷,便又复而追问。
凌子云“好妹妹,我也知你不愿多语,可你郡主我甚是无趣,再者稍加言论也是无碍,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没了兴致。”
黄芪被其扰得不由皱了眉,无奈将手中女工置于腿上,摸索着细密精巧的花纹,微叹。
黄芪“小姐不必如此,王妃曾道,待她回府之余,若见您认真学习,便带您去去寺庙还愿,是以还不若静待佳音,认真看习文罢。”
凌子云听罢,也甭管那劳什子顾三小姐怎的,端着幅窈窕淑女之样,静坐于窗前,捧着习文东瞅西瞧,衬着清秀的脸颊,甚是文静,一气呵成,迅速到令人瞠目结舌。
凌子云“那自是得表明态度。”
冬风微拂,挑起前额碎发,嫩色粹花齐胸襦裙,配着小巧玲珑的垂桂髻,不约而同添了些许俏皮,或许一眼望去并不惊艳,却是令人由感舒适。

黄芪不动声色轻撇嘴角,虽未抬眸,却也仍旧着实佩服凌子云翻脸之快。
其实倒也不然,只是凌子云着实深感乏味,为表明此去态度,欲找些乐子罢了,但到底如何,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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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子“总算是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