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漂浮在星海中。
无数星辰在身边流转，每一颗都像是一个世界的投影。有的明亮如钻石，有的暗淡将熄。远处，一团巨大的黑影正在吞噬星辰，所过之处只留下虚无。
"那就是主系统。"
我转头，看到云无涯站在身边。不是现在仙尊模样的他，而是记忆中那个年轻科学家，白大褂，黑短发，眼镜后的眼睛清澈而坚定。
"这是哪里？"我问。
"我们的意识交界处。"他望着远方的黑影，"你吸收了太多我的记忆，导致意识暂时迷失。"
我低头看自己，发现身体半透明，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实验室、爆炸、三千年的逃亡...还有那个决定性的夜晚，他望向星空的最后一眼。
"为什么选择变成仙尊？"我轻声问。
他笑了笑："小时候迷恋仙侠小说。想着如果真能重来，就做个逍遥天地的剑仙。"笑容渐渐苦涩，"结果三千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躲藏。"
我想起他在镇界塔独自翻阅古籍的孤独身影，胸口一阵刺痛。
"那些反抗军...你认识他们？"
"星芒是我最早救下的异常数据之一。"他点头，"她原本是主系统的清理程序，获得了自我意识后差点被销毁。"
黑影越来越近，星辰一颗接一颗熄灭。云无涯拉住我的手："我们该回去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长时间的意识离体。"
"等等，"我握紧他的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冒险保护一个素不相识的共鸣体？"
他沉默了片刻，星空在我们周围旋转。
"因为在无数可能性中，"他轻声说，"只有你的波长能与我的核心共振。"
我还想追问，却被他轻轻一推——
"醒醒，睡美人。"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星芒放大的脸，她正用两根手指撑开我的眼皮检查。
"瞳孔反应正常。"她满意地点头，转向一旁，"别摆那张臭脸了，你的小女友没事。"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云无涯站在几步外，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但眼中的担忧还未完全散去。见我醒了，他快步走来。
"感觉如何？"
我试着活动四肢，除了有些乏力外并无大碍："还行...就是有点饿。"
星芒哈哈大笑："这姑娘对我胃口！刚死里逃生就想着吃。"她抛给我一个油纸包，"尝尝，三千世界的特产。"
我打开一看，是几块造型奇特的糕点，散发着诱人香气。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云无涯无奈地摇头。
"别噎着。"他递来一杯水，"我们已经在反抗军的飞舰上了，正前往总部。"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个圆形舱室内，墙壁是半透明的，能看到外面飞速流动的星云。小七在我脑中欢呼：
「宿主！你昏迷时我升级了！快看我新下载的表情包！」
眼前突然跳出一个全息屏幕，上面是Q版的小七冲我眨眼睛。我差点被水呛到："你...你能显形了？"
「多亏了星芒姐姐帮我安装了拟态投影模块！」小七兴奋地转了个圈，「我现在可以这样——」
它突然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蓝毛兔子，蹦到我肩膀上。
星芒饶有兴趣地看着："你的小系统很特别。大多数叛变系统都会选择更...实用的形态。"
云无涯解释："它被颜小漾的共鸣体特性影响了，正在人格化。"
"不止如此。"星芒神秘地笑了笑，但没有继续解释。
舱门滑开，青阳探头进来："师尊！颜师妹！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他身后跟着破晓小队的另外两名成员。
小七兔子突然炸毛，嗖地钻进了我的衣领。我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那...那个高个子好帅！」它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的系统变成了花痴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青阳好奇地东张西望："这就是反抗军的星舰？太酷了！比御剑飞行快多了！"
高个子壮汉——星芒介绍他叫"铁臂"——憨厚地笑了笑："欢迎 aboard，小朋友。"
"我们还有多久到总部？"云无涯问。
星芒看了看手腕上的装置："约莫两个标准时。"她突然凑近我，"趁这段时间，小共鸣体，要不要做个全面检查？"
我警觉地往后缩："什么检查？"
"放松，只是扫描一下你的能量特征。"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金属圆环，"领袖对你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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