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她没有起来,也没有刻意去清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要看清楚自己有多肮脏似的。
琪姐不久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她,然后扯过边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琪姐坐在旁边,点燃了一只烟以后缓缓道:
琪姐“雇主给的钱已经下来了,小费也不少,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就接受现实吧,毕竟都选择这行了。”
她还是没有动,琪姐也没有说什么,把支票放在她的床头柜以后,道
琪姐“念在你是第次,这几天你可以休息一下,当然,在我这里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不想做了都可以。”
琪姐说着,转身离开,她突然开口对着她的背影道
夏阮心“琪姐,谢谢你。”
琪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沉的笑意,沉默着离开了。
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努力忽视嘛处疼痛,艰难地走到浴室里,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她嗤笑一声。
捧了一把冷水浇灌了全身,良久,她从浴室里走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床头的支票,双手紧握,半晌才拿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齐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齐晟正在办公,当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要用的文件的时候,突然掉出了一张有些泛白的照片。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下意识地拿起这张照片,照片里的是一个穿着学士服的美丽女人,笑得高傲自信,如同一只孔雀一般。
仔细看,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和夜总会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思念,忍不住轻声呢喃道
齐晟“心心,你都消失了三年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他苦涩一下,轻轻摩挲着照片,在女孩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突然,他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一个人的身影,他手指轻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在她离开这几年,自己也会偶尔找女人纾解一下欲望,但总归不尽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酷似她的长相,让他意外地很尽兴。
也许,可以找个替身,至少生理上感觉不错,他真的太思念心心了。
齐晟想着,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夏阮心在家休息了几天,到了夜总会的时候,却被告知,不能再接别的客人了,有人打算包养她。
夏阮心“琪姐。”
她推开琪姐的房间,叫了一声,琪姐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见她进来,只招呼了一声
琪姐“坐。”
她坐下,正打算说什么,就听到琪姐先她一步道:
琪姐“小夏,你没得选择,看上你的是之前那个贵客,他的身份,我们惹不起。”
她张了张嘴,终究张口无言。
琪姐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文件,摊在她的面前道
琪姐“你自己看看吧,这是包养协议。”
她看着合同,上那赤裸裸的几个大字,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对琪姐道:
夏阮心“琪姐,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才做这一行的,我只希望一分买卖一分交易,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
琪姐“小夏,我也没办法,你选择这一行也得应付着突变的情况,再说,反正你也打算近期做一-行,和一个男人还是几个男人,你自己选。”
琪姐引诱着她。
琪姐“再说,你就算是选择和几个男人,也不可能,齐总看上的东西,没人敢碰,自然,也不喜欢别人仵逆他,你不愿意也可以,后果自己掂量着。”
琪姐抽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道。
琪姐“顺便我再提醒你一下,说我劝你是往好的方面说,如果你还是不同意,那就打昏了直接抬过去,反正雇主看上的只有你这幅皮囊,你愿不愿意,他们无所谓。”
琪姐懒洋洋地道。
她却愤愤不平地看着她,质问道:
夏阮心“凭什么?”
琪姐“就凭他有这样的资本,你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女生了,也不要觉得有法律什么的,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手段,你更加无法想象。”
琪姐的声音突然提高,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识好歹的话就自求多福吧。
她呆呆地坐着,眼神放空,眼里流露出浓重的哀伤,道
夏阮心“琪姐,我不想被包养,真的不想....”
琪姐叹了一口气,道:
琪姐“小夏,只要你听话点,很快也就过去了,雇主也没有什么变态的嗜好,能看上....也不过图个新鲜。”
她顿了一下,估计只是因为这张脸吧。
她把脸埋在手心里,啜泣了一下,然后问道:
夏阮心“时间是多久?”
琪姐一愣,反应过来后开心道
琪姐“不久,就一年,这不就是了,想通了就好,毕竟你家那情况,估计也只有这位帮的上你了。”
她不说话,琪姐也不气恼,又给她一张空头支票,道
琪姐“等会儿在合同上签个字,这支票的价格,随你填。”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看了一眼支票,写上500万。
琪姐一看她填的数目,有些诧异,道
琪姐“你再好好想想,就是添一两个零也可以的,这是不是太少了。”
她摇了摇头,道
夏阮心“不了,就这些就够了。”
琪姐“好吧,我也真不了解你,说你清高,你要做这行,说你奢靡,你又不知道趁机捞油。”
琪姐点点头,似乎很是不解。
她也没有多做解释。
琪姐“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儿齐总的助理来接你,开心点,你的金主可是位大财主,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琪姐还是劝了她几句,实在是她这性子让她担心得很。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点头,琪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从琪姐的房间出来,手上拿着那一份合同,就好像拿着一份屈辱,什么时候,她也会自甘堕落成为别人的地下情人呢?
呵,这对她来说,还真是讽刺。
她回到出家里,廉价的出租房,简单的摆设,她把合同扔在角落,躺在冰冷的板床,上,看着天花板,孤独地留下眼泪。
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个恐怖的夜晚,那个肮脏的自己,那个可怕的男人。
但是想到另外一个人,她却更加咬紧了牙齿,为什么要这么逼我,她把东西弄在地上,然后哭泣起来。
我恨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