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在梦中哭的死去活来,而弥月却在方丈的面前忍泪指责前世方丈的错误。欲语泪先流。那张精致的小脸满是委屈。悦耳动听却又痛苦的声音在佛祖面前响起:“是啊!前世本就不该使空尘步入尘缘,今世也是我的不对,再次与空尘相遇,可佛祖,这难道就只是偶然吗?难道不是上天的意思吗?为何到今世也要使我和他分离,难道就不能在一起吗?前世我悔,今世的我等了他几万年,难道你们又要将他无情的夺走吗?我——弥月,恳求你,不要让空尘再次远离我,行吗?”
方丈无奈的叹了口气:“缘起缘灭。”
第二日,空尘迷迷糊糊的记得一位长相像弥月的姑娘好像与自己有几分瓜葛,可每当自己快要想起时,那快要揭开的帘布又重新遮住,很是奇怪,在他身后的弥月却是满脸不舍,看着面前前世为了自己出家的人,内心有如刀割一般。他的慈目善目,和颜悦色.因与世无争而心平气和.眼睛:因为修禅学佛眼睛明亮睿智.他远离世俗,谈话一般都很谦虚谨慎,话语很少.原来自己过了几世还是这么爱他啊!罢了,放下吧,心里想罢,便决然离开。
而空尘对此却一无所知,还以为今晚那个经书弥月会出来和他聊天。是夜,一切都这么的安静,萧索。可晓和尚的心却很是高兴,因为今晚又可以见到她了。随即想到她笑魇如花的模样,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经书阁,空尘左右看了几眼,没见到弥月出来,抿嘴一笑,以为弥月在和自己玩,也没多大在意,就继续写他的经书去了。可都过了一个时辰了,弥月还没来,空尘有点坐不住,便放下笔徊顾四周,还是没有看见弥月的身影,不由的有些心急,走向弥月常出来的那个角落,伸手翻找,突然,一本书砸了他的头一下,他转眼笑出来声,以为是弥月:“弥月,我猜对了就是你,呵呵。”说罢,转身,愣住了,不是弥月,只是寻常经书,内心一阵失望划过,弯腰捡起这本书,结果这书自己翻开了,一刹那,一些记忆奔涌而来,空尘大惊,原来自己和弥月竞是这等关系,知道这些后,他竞无声的痛哭了起来,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懦弱,竞让月儿等了自己几世,而月儿又是怎样的爱自己啊!情愿为了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化为痛哭,而窗外的师兄,看着伤心的师弟这般,只能握了握拳:“师弟,师兄只能帮你到这了。”
天还没亮,空尘就顶着一双熊猫眼步履不停的赶到大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方丈:“我都知道了。”方丈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该来的总会来。”
“我要去找她。”
“不可。”
“为何不可?”
“佛祖自然会告诉你。”
空尘走在佛像面前,说到:“佛祖,我以全部忆起,我要去找她。”硕大的佛像忽然闪起金光:“空尘,你可知你是神,不可有七情六欲,前世的你历劫失败,莫非竟是还要重蹈覆辙吗?”
“有些记忆,注定无法抹去,就好比有些人,注定无法替代一样。”
“既然你意已决,那就去吧!”
空尘奔波数日,都未曾见到弥月,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弥月有可能去的地方,连忙赶到花坞村。此时,花坞村却是一片狼藉,天空直劈几道雷,又夹杂着火焰,弥月本就不能见光,再加上这几天学连夜奔波,早已灵力耗尽,当弥月到达花坞村时,那里早就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可也太凑巧了,那天雷直直劈向弥月,弥月望着漫天大雨,苦笑道:“呵呵,该来的还是来了,您老就这么希望我死吗?我已经离开他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天空中传来一声威怒的声音:“这是他的天劫,亦是你的天劫。”说罢,一道闪电直劈弥月。
空尘匆匆赶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个昔日在自己梦中常出现的女子,竟如残败的花朵一般躺在一片狼藉之中,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空尘大跨一步,抱起奄奄一息的弥月,泪如雨下:“月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一切言语尽失其中。
此后,l空尘脱下袈裟,一人行走江湖,而他的肩上,总是扶着一位姑娘。空尘背着弥月走了多少地方,他不知道,只知道每一一位大夫都对自己摇头苦叹。
“嗯~好伤感。”蔹漓看了看消沉的空尘,摇了摇头。令狐烨低头笑了两声,看着蔹漓在装正经,拿起手中的扇子敲了蔹漓的头一下,洋装生气:“胡闹,怎么还在开玩笑。”
“谁叫你敲我头的,可恶。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空尘,你看~”说罢,蔹漓手指向桌面一点,那本书活了过来,空尘脸上一喜,蔹漓笑着说:“过不来几日,你的月儿就会化作人形了。”空尘和那本经书刚准备道谢,一转眼,自己已经不在漓苑了。
漓苑内,蔹漓看着令狐烨搞得恶作剧,嗔怒道:“你个臭狐狸,干嘛不让我接受他们的致谢?”
“还满口脏话,该罚!”说着又在蔹漓头上敲了一下,蔹漓吃痛的叫了一声,令狐烨看着蔹漓生气秀逗的模样,不禁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