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为什么?”颜爵更加疑惑,径直走向案台前。
阁主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往里面倒茶,递于颜爵身前,继而说道:“她当然害怕,因为,曾经失去过。”
“可我从未离她而去!”
“别太激动,我只是以一介旁观者来说,你们之间的事,解铃还需系铃人。”阁主的嘴角溢出妩媚的微笑,椅子向后缓缓转去。“带他回去吧,缤儿。”
“什么?说清楚啊!”颜爵受到向后的推力,对阁主喊道,奈何心有力不足。
花缤儿站在门外,颜爵不情愿的被推出了门,小声嘀咕道:“什么嘛,话还没说清楚就送客!”
“好了,你也别埋怨阁主了,能对你指点这么多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了,若是换做别人,早已赶出了花月宝阁。”花缤儿扭头向颜爵看去,见他垂眸浑然失色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去吧,她在等你。”
颜爵抬眸向花缤儿走去,远处的天际涂染着暖色的夕阳,几座山峰慵懒的趴在下面,云儿架起一座仙桥。
……
罗钢将那张纸条塞进兜里,冰璃雪整理好一身装扮,兴致勃勃地向门外走去。“欸,璃雪,你去哪儿?”
冰璃雪回眸微笑着对他说:“我找到他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你要去找他了吗?”
“嗯,我们约好了,今日一起去面见他母亲。”
“那你,不回来了吧?”
冰璃雪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大步向门外走去,比往日还快,密密成阴的山林之中,很快不见了她的身影。
“我……也该启程了,就去打最后一次野菜吧!”罗钢看了看角落的竹篮,带着它,往深山中行去。
走遍这深山巨谷,春夏秋冬在这里度过,每个新叶的初成展开,他都见证过,所有的风花雪月也演绎在眸中。
奈何想与这与他相处了几年的竹屋好好道个别,再一回来,只是那团火烧得正旺,顿然失了神色,召集群人才扑灭了大火,只是一团灰烬,众人也稀稀离去。
“你我信物已去,就做此了结吧!”罗钢转身离去,向街市走去,而是这余下的灰烬,竹子沾了火,在火中痛苦的嚎叫,如今,生息早已无了踪迹!
他走在街市上,又掏出那张纸条: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都已经出来了,那我便去这画楼看看。”他抬头往上,见那画楼,走了进去。
“这位公子需要点什么?”老板娘手拿一块帕子,笑眯眯的看着罗钢。
而罗钢面不改色,冷冷的说:“来这看看,什么也不用,老板娘有劳了。”老板娘刚要再搭上一句话,罗钢就径直走上了画楼的第二层楼。
一位公子在一张桌子旁边坐着,见了罗钢,乃喜邀他共饮一杯酒,却遭罗钢忽视。
见那罗钢向里面走的越来越带劲,起身跟在他身后,轻步轻步的走。
“画楼东……”罗钢思索着回味着这几个字,那墙上挂着五彩缤纷的墨水画,怎么也看不出东在何处?
“你在干嘛?”那位公子突然跳出来,吓得罗钢一哆嗦,见罗钢手里捏着那张纸死死的,便打笑风趣道,“这不就一首诗么?”
“你知道在哪儿?”
“拜托,我就过来看看,何况,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