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公主应允着,将冰公主放在悬崖边上,二人就打算离开。“悦恒姐姐,就这么走了,不等她醒来吗?”火公主向后看去。
云悦恒闭上双目,放松着心绪,答曰:“无须留名,她记得也好,忘记也罢,此后,形同陌路,就此别过。”
火公主看着云悦恒一脸沉醉的模样,不好扰了她的思绪,只是用着心,向秋薰山飞去,在那里,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
而在悬崖边上,冰公主的眸缓缓睁开。再见天色,仿佛早已置身事外,那远方天际,云朵渺渺,飘飘仙气,鸟儿成伴,飞向夕阳,直面深渊,无怨无悔。
“我……又醒了。”她望着自己的手心,突然觉得那格格不入的暗,刹那间也成了一份无公害的美艳与风格。风儿吹熄,生灵又平起了波浪,燃着她生的希望。
……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青丘内,一如既往的宁静,颜爵却夜不能寐,有时,坐于案台,看着墙上的那幅墨画出神,思绪起舞翩翩。
画中的人,不偏不倚是那一身冰蓝,银白的发丝靠在肩上,嘴角溢着笑容,是他一直收藏的宝藏。
指尖触动着墨画中她的脸,从不真实,但她早已去,就算一直念着她,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开始渐行渐远。
那时的玩笑,却不曾想,诉说成了真实。
……
“颜爵,你好了没啊?!”冰公主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看向颜爵,颜爵一手扶住画板,一手拿着画笔,笔划着冰公主。
“就快了,再等等。”
在无聊的岁月中度过,二人逗着笑,一手执笔,一手执画,他一笔一画做得栩栩如生。
其实,只要生活中有那佳人相伴,不必去寻求平平淡淡,与众不同,生活中该来的,总会得偿所愿。
……
往事清零,爱恨随意,南墙已撞,故事遗忘。
颜爵无力再举起指尖去抚摸那画迹,只是叹尽了人间所有沧桑与不值,也期盼着无数个意外的到来。
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落总归尘。
“还在思念她?”
循声而去,颜迪悠闲自得地步入翠竹亭。
“阿姐,你还在这啊?”
“你的画技进步了不少,只是,有些人也该试着去放下了。”颜迪的目光投入颜爵,不禁会觉得他有了一点儿的怜悯。
颜爵转身拾起杯子倒茶给颜迪,自己取笑道:“她开始消失,为了不让我难过,让我离开,所因皆是我,所果又是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放下她呢?”
“你……”
“阿姐,有事就说吧。”
颜迪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事。”
颜爵看着墙上的画,扭头对颜迪说:“阿姐,我给你做幅画吧。”
“好啊。”
颜迪坐一处,持一杯茶,风声渐近,树摇曳着那冷彻入骨的风,朦胧日影,夕阳边的燕雀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