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原来叫云轩,是云家的少爷,来这学戏不过是为了多学一门艺术。而同门的大师姐名为沈白鸢听说旦行师父的夸赞,打量了叶芷杪一番后,“啧”了一声:“这乖巧的小模样,这细皮嫩肉,怪不得讨师父喜欢,连师弟也特别照顾你。”
叶芷杪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反驳她:“师兄没有特别照顾我。”
“哟。”沈白鸢一听,脚力加大,叶芷杪的腿顿时被推到七八成直叉,“师父说你你不反驳,你师兄说你你也乖乖听着,一到我这儿就净是话。”
叶芷杪脸色发白,眼泪立刻从眼眶里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溢出,咬着下唇不言语。
“怎么不说了?”沈白鸢利索地盘起腿,红唇扬起,拿出手绢替叶芷杪擦去额头的冷汗以及满脸的泪水,叶芷杪正以为没事结束时,沈白鸢却突然一伸腿,叶芷杪的腿立马被压的平直。沈白鸢抱臂,眯起那双细长的丹凤眼:“师姐我可不是好对付的。”
叶芷杪疼的直掉眼泪,大气的不敢多喘一下。那时的北京天空蔚蓝,一片如洗,伴着梨园外的吆喝声,叶芷杪学得三心二意,直到师兄云轩生日的前一个星期。而叶芷杪知道这大师姐不喜欢自己的原因是在师兄云轩的生日上。云轩的生日是元月初一,是一年的开始。叶芷杪是十二月初一来的梨园,三个星期,仿佛三个世纪般漫长。这天叶芷杪从火车站回来,冰冷的青石板冰的她直哆嗦,她却依旧坐了上去,看着哥哥和母亲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