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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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我哥啊,忙内line最宠我的哥哥,抢什么呢。”男孩眼眸低垂,看着光滑的地板,像是在苦思冥想,又像是在彻底放空。
想来也是,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自相情愿,也只有我一个人需要人的安慰,情绪根本藏不住,怪不得智旻哥说自己是小孩。
“既然不肯抢,那就忘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齐肩短发有了份雷厉风行,尽管粉底再怎么涂厚,都掩盖不住多少个日夜熬出来的黑眼圈。
当初想过要改变变,就不能光说不做。
我也曾像你这样为爱痴狂,为工作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也曾像你一样多疑多虑,杞人忧天,怀疑过去,怀疑未来;我也曾像你一样丧失过斗志,一振不起,昏昏噩噩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时钟一点点流走的时间。
有些事情总归会变,即便是你万分不愿,也万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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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的江一还是一个梳高马尾头发都能达到肩部的长发女孩,每天听着班主任毫无倦态的讲评课文,依旧是斗志昂扬的应付每一天。
一开始其实学的是唱歌,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歌喉和发音技巧总能得到老师的赞赏,她也曾为此骄傲过。
第一次见面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上天自有安排,江一住的是老爸老妈那个年代的旧房,因为管理不周经常闹出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时还总是吐槽新闻报社的标题党实在太过,这个所谓的采花贼也没怎么当回事,一直都是无所谓的状态。
直到那天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
一个人放学回家已经是深夜了,蹬着老凤凰骑行在小径上,周围很黑,蝉鸣有律的叫着,所有声响都变得异常清晰。
一串口哨声打乱了江一的思绪,从混乱复杂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童谣和新闻报纸,也让她顿时一愣。
还记得前两天老妈才逼迫自己看的报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采花贼会在作案前吹一段童谣口哨,总是逍遥自在……
刚刚听到的那串口哨是什么?好像是首童谣。
双脚立刻变得僵硬,停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听见那个男人真真切切的声音后,才觉得毛骨悚。
瞬间不顾一切的往前使劲蹬着老凤凰,也不知那人有没有追上,只是在想后面就是万丈深渊,正要迫不及待的将你拆吃入腹,夜风中冒出的冷汗被冷冽的风响蒸干,心脏急速跳动着。
快点,再快一点。
身后传来丧心病狂的笑声,前方的光明像是希望,让江一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只得努力再努力,逃离这个危险的黑暗世界。
当家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松了口气,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咽了咽口水。
父母今晚去吃酒了,要很晚才能回来。
猫着腰,仿佛自己才是做贼心虚想要入室偷香的采花贼,尽量脚底无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瞬间滑坐在地。
哦呵,好像忘锁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