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玖儿与冷月成婚已经过去一段时日,可三大长老对冷月的态度,并未因这场婚姻而稍有改观,依旧是满脸嫌弃,横挑鼻子竖挑眼。
大长老每次见到冷月,脸上便会不由自主地笼上一层寒霜,眼神中满是挑剔与不满。哪怕冷月只是正常走过,大长老也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二长老对待冷月,虽没有大长老那般直接表露不满,但言语间也总是透着一股阴阳怪气。每次议事,只要冷月发表见解,二长老总会不咸不淡地反驳几句。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冷月经验不足,考虑问题不够周全,使得冷月在众人面前颇为难堪。
三长老对冷月的态度则更加隐晦,总是在一些细微之处表现出自己的不待见。但凡宫中有宴会,安排座位时,三长老总会刻意把冷月安排在较为偏僻的位置。反观其他狐族尊长,皆被妥善安置在显眼的主桌位置。
冷月心中对这一切自然是洞若观火。想他堂堂狐尊,往昔何等威风凛凛,如今却要在这红狐族中,处处看这几个小辈的脸色行事。此时此刻,他愈发能体会师姐当年的心境,或许师姐也曾如他这般,满心皆是无奈与憋屈。明明拥有尊贵无比的身份,却因种种缘由,被族中之人排挤、刁难。那些异样的目光,尖酸的言语,想来与他如今的遭遇并无二致。
正当冷月沉浸在这复杂的思绪之中时,陡然间,红狐族皇宫外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那声音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紧接着一波,声势浩大,隐隐还有不断蔓延扩大的趋势。
大长老炎苍、二长老炎冥和三长老炎霄正在殿中商议事务,皆是一愣,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这突如其来的喧闹让他们瞬间变了脸色。
大长老炎苍原本正端坐在殿中的主位之上,闭目养神。这突兀的喧闹声宛如一道惊雷,让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惊怒。他“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怒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在皇宫之外竟敢如此肆意喧哗!”
二长老炎冥原本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听到声响,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皱起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与不满。他缓缓放下手中正翻阅的书卷,目光投向殿外,喃喃自语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乱子?”
三长老炎霄性子最为急躁,原本正与身旁的侍从低声交谈,听到这阵喧闹,直接将手中的折扇狠狠一合,“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身旁的侍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有人胆敢在皇宫外闹事,定不轻饶!”
话音刚落,一名侍从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扑通”一声重重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三位长老,是天狐宫的六长老天婵婆婆来了,此刻正在宫外,随行的队伍极为庞大,这才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天婵婆婆?”三位长老听闻此言,不禁齐声惊呼,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天狐宫与红狐族虽说平日里偶有往来,但天婵婆婆亲自到访,这确实还是头一遭。
大长老炎苍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可知天婵婆婆此番前来红狐族所为何事?”
侍从赶忙回应:“回大长老,天婵婆婆称,是给王夫送来的嫁妆。”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大长老炎苍眉头拧得愈发紧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似是疑惑,又似担忧,口中喃喃道:“天狐宫?给王夫送嫁妆?他们这究竟是何意?”
二长老炎冥轻轻摇头,脸上满是不解,暗自揣摩着天狐宫此举背后的深意:“天狐宫向来行事谨慎,此番举动,定然不简单。”
三长老炎霄则气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大声嚷嚷道:“天狐宫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