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卧槽主播杀人了！】

【真·平底锅驱鬼术】

【快叫救护车！】

阮小糖这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指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还...还活着..."

她手忙脚乱地找手机要打120，却发现直播还在继续，观众已经突破两千。弹幕疯狂刷屏：

【主播别关！我们要看后续！】

【这是剧本吧？演技可以啊】

【被打的小哥哥好帅】

"不是剧本！我真以为他是鬼！"阮小糖带着哭腔解释，正要关直播，地上的男子突然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清澈明亮，此刻却充满困惑。他摸了摸后脑勺鼓起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你...为什么打我？"

"你躲在窗帘后面！还偷看我直播！"阮小糖举着平底锅戒备地后退，"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男子艰难地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陆子明，民俗学研究生。这栋老宅是我论文研究对象，我有钥匙。"

阮小糖凑近看了看证件，又看看男子俊秀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打错人了。她讪讪地放下平底锅："那个...你眼睛还好吗？我的驱鬼喷雾是辣椒水加风油精..."

陆子明："......"

半小时后，冰敷着后脑勺的陆子明和赔着笑脸的阮小糖坐在老宅的客厅里。辟邪猫蹲在两人中间，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人类。

"所以你是被雇来试睡的？"陆子明皱着眉问，"这栋房子很危险，你不该接这种工作。"

阮小糖撇撇嘴："日薪两千五呢！而且世界上哪有真鬼...大概。"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没底气了。

陆子明叹了口气，从背包里取出一叠资料："这栋老宅建于1923年，最早是一个民俗学者的住所。四十年前，住在这里的一对夫妇离奇失踪，只留下他们七岁的女儿。警方调查无果，最后以失踪案结案。"

阮小糖听得后背发凉："那个女儿后来怎么样了？"

"被亲戚收养，改了姓。"陆子明翻出一张旧报纸的复印件，上面是一对年轻夫妇的合影，"奇怪的是，这栋房子之后几任主人都反映有灵异现象，但都不严重。直到去年，新房东想拆掉老宅重建，工人接连出事，工程就停了。"

阮小糖突然想起那张照片："我今天发现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背面写着'小芸，最后一张'..."

陆子明眼睛一亮："能给我看看吗？"

阮小糖跑回卧室取来照片，陆子明仔细端详后点头："这应该就是那对夫妇的女儿，程芸。这张照片可能是在失踪前不久拍的。"

"你说...他们的灵魂会不会还在这栋房子里？"阮小糖小声问，不自觉地往陆子明身边靠了靠。

陆子明若有所思："民俗学上认为，强烈的执念会让灵魂滞留人间。如果那对夫妇的死有冤情..."

他的话被一声清晰的"咚"打断，声音来自地板下方。两人同时僵住。

"地...地下室？"阮小糖声音发抖。

陆子明摇头："资料上没提到这栋房子有地下室。"

又是一声"咚"，这次更清晰，仿佛有人在下面敲击。阮小糖一把抓住陆子明的胳膊："我们去看看吧！"

陆子明惊讶地看着她："你刚才还怕得要死。"

"就是因为怕才要搞清楚啊！"阮小糖理直气壮，"不然我今晚怎么睡？"

陆子明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但你要跟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