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如果靠这个视频赚钱，我们五五分账！"阮小糖伸出右手，"不然免谈！"

陆子明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握住她的手："成交。"

两人简单吃了早餐（阮小糖坚持要在阳光最充足的中午进行"探险"），然后全副武装地来到通往阁楼的楼梯前。楼梯又窄又陡，上面落满灰尘，但阮小糖敏锐地注意到，灰尘上有新鲜的脚印...

"有人来过。"陆子明也注意到了，声音变得警惕。

"不会是...张先生他们吧？"阮小糖小声问。

陆子明摇头："脚印很小，像孩子或者..."

"或者不是人。"阮小糖接上他的话，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深吸一口气，陆子明率先踏上楼梯，阮小糖紧随其后，举着手机准备录像。每上一级台阶，木头都会发出不祥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来到阁楼门前，阮小糖惊讶地发现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老式的插销，但上面缠满了红线，还贴了几张符咒。

"这些...是最近才弄的吗？"她指着那些看起来还很新的符咒。

陆子明摇头："不，至少有几十年了。看这纸质和墨迹..."

他小心地解开红线，取下符咒，然后慢慢拉开插销。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缓缓打开。

阁楼里昏暗潮湿，堆满了旧家具和箱子。唯一的光源是一个小小的圆形窗户，阳光透过脏污的玻璃照进来，形成一道朦胧的光柱。光柱中，灰尘缓缓飘舞。

"看起来...很正常？"阮小糖小声说，举着手机四处拍摄。

陆子明却径直走向阁楼中央的一块空地。那里地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图案，已经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见。五个角上各放着一件物品：一根蜡烛、一把小刀、一面镜子、一个铃铛，以及...

"这是..."陆子明蹲下身，小心地拿起第五件物品——一个小布娃娃，穿着红裙子，脸上没有绣五官。

阮小糖倒吸一口冷气："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电子噪音，屏幕闪烁几下，然后完全黑屏。

"怎么回事？"阮小糖拍打手机，但它毫无反应。

陆子明脸色变得苍白："我们得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阮小糖不解地问，但陆子明已经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阁楼时，身后的布娃娃突然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两人僵在原地，缓缓回头。布娃娃躺在五芒星中央，原本没有五官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红线绣出的眼睛和嘴巴，正诡异地微笑着。

"跑！"陆子明大喊一声，拽着阮小糖冲下楼梯。身后，阁楼的门"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接着是插销自动插上的声音。

两人一路狂奔到一楼客厅，气喘吁吁。阮小糖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那...那是什么东西？"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陆子明也脸色发白："我想我们找到了程家骏召唤来的'东西'..."

阮小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本日记！你不是带走了吗？上面有没有写怎么...怎么送它回去？"

陆子明摇头："最后几页被撕掉了。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日记里提到仪式需要'血缘之引'，可能是说需要家族成员在场。"

阮小糖突然想起油画上的一家三口："那个小女孩...程芸...如果她还活着..."

陆子明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是的，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四十多岁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阮小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陆子明，你为什么对这栋房子这么了解？你真的只是来做研究的吗？"

陆子明避开她的目光："我说过了，这是我的论文课题。"

"那为什么房东的亲戚会给你钥匙？为什么你看到那个布娃娃就脸色大变？"阮小糖步步紧逼，"你到底是谁？"

陆子明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下定决心要说什么。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咚"的一声，接着是轻快的、像小女孩跳跃的脚步声，从阁楼方向一路向下，停在了...

地下室入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