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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代價

雙生禁令:陰陽法則

六道劍芒劃過,薔薇感覺得到,維持防禦咒正常運作的咒鍊正因式神的攻擊而漸漸斷裂、粉碎,再過5分鐘,不,只要再過不到1分鐘,防禦咒就會崩毀,而她自己,就將會死在碧爾的手下,死在自己親姐姐的劍鋒之下,是她一直不想看到的事情,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這是命運…………

可是……可是!她不希望就這麼結束!她都還沒有見識過這個世界的美,她不能輸!!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她卻不敢傷害自己的雙胞胎…………她不懂為什麼自己不願傷了碧爾,可碧爾卻拼了命,甚至將靈魂奉獻給惡魔,為的竟然只是……殺了自己??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有她目前無法理解的問題與困惑,但咒鍊崩碎的聲音還是將薔薇的意識拉回現實,拉回戰場。

「怎麼?認輸了?」碧爾看著薔薇周遭漸漸消失的咒語,便開始得意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優越感,自信到瞧不起人的傲慢,彷彿勝利已勢在必得一般,她用甜甜的聲音輕道:

「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能得到我需要的、我想要的…………」

碧爾輕移蓮步,緩緩的,無聲的,慢步到薔薇跟前,以鄙視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親妹妹,那個曾經被她保護、被她視為珍寶的女孩……

她輕輕的說:「即便是再慘痛的代價……都值得…………」

碧爾揚起嘴角,那個讓人宛若如沐春風的笑容,是她自從10歲以後,便煙消雲散的回憶……

「曾經…我也是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護你啊…………」那一瞬間,原本盤據在碧爾眼中的殺意與殘酷消失得無蹤,被懷念和愉悅填滿的心不再使她感到空虛,她溫柔、滿足的笑著,彷彿場景回到了三年前,薔薇永遠記得這個表情,因為這是碧爾的最後一個微笑,她一直在等這一天,等碧爾再次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薔薇每天日日夜夜的祈禱,她盼望位在天界的至上神能夠再讓她看一次以前的那個碧爾,那個與她魂魄相連的姐姐,她本以為這只是癡人說夢,以為這是一個極為漂渺幻夢…………

可事實證明,至上神並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當薔薇看見碧爾臉上的笑容時,她一直平靜如水的內心在那短短的一秒裡便激起了一道道的濤天巨浪,一道道名為回憶的浪濤……

「姐姐…………」

薔薇可謂喜出望外,因感動而落下的淚水滴在大理石製成的地磚上,她迫不及待的奔向碧爾,並將她擁入懷中,哽咽的輕語:「姐姐……你回來了……」語畢,薔薇緊緊的抱著碧爾,就像碧爾曾哄著年幼的薔薇入睡一樣。

面對薔薇的擁抱,碧爾沒有像過去那樣將其推開,她只是輕柔的撫著薔薇柔軟的髮絲,並輕拍她的背,不只薔薇,其實碧爾也是非常懷念這種感覺………………

以往的每個夜晚,她們都在祈禱

只是,薔薇信仰至上神

而碧爾,信仰撒旦……供奉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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