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屎,从我们的营地里滚出去!”紧接,着便是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飞溅,把泥土侵的黑红。
“无名小卒,竟然还敢挑衅我?!”冷酷的声音传来,一阵挣扎的声音过后,又有一只猫丧失了生命。
月亮慢慢有发红的趋势,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从丛林上方飞过,它们血红的眼睛在黑暗里发着光,像是黑暗的使者。
战争还在继续,武士们殊死搏斗,鲜血不断飞溅,几具尸骨散发出腐臭的气味,不断的吸引着乌鸦。
突然,那几具尸体中飘出了几只透明的物体,他们是猫的形态,但是没有任何颜色,完全可以透过他们看见对面的事物。
他们的表情柔和,不再带有死前那狰狞的模样。
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
“无谓的战争,将染红更多边界,更多武士在鲜血中牺牲,希望在月圆之时,不同毛色的猫坐在树枝下,絮絮低语,带来和平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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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脉猛地睁开了蓝色的眼睛,她喘着粗气,口腔里一片血腥味儿。
这种梦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它们都持续了好几个月,再这样下去,小叶脉都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去看看巫医。她简单的理了理凌乱的毛,努力不去想这些事,走出了育婴室。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阴沉,空气中漂浮着一丝水汽,似乎马上要下一场暴风雨,天也阴沉沉的,太阳不见了踪影。
小叶脉屡直了胡须,幼崽时期似乎漫长无比,总是觉得自己老了才能成为学徒。
育婴室里现在只有她,小斑鸠和另一窝刚出生两个月的小猫了,本来一个月前还有小燕翅和小飞,但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成为了学徒。
一想到他们两个那张得意的脸小叶脉就来气,幼崽时他们还是很和善的,现在一成为学徒他们就趾高气扬,不把任何猫放在眼里。
小叶脉暗暗磨牙,如果那天等自己成了武士,那她就一定努力要成为族长,这样她就可以命令这两只猫每天给长老巢穴换苔藓了。
空气里的水汽越来越重,几滴雨点滴了下来,凉凉的,落在了小叶脉的鼻头上。
一阵凉风吹来,雨点的频渐渐变快,小叶脉不禁缩了缩脚掌,大风刮的越来越猛烈,隐隐有把草叶都吹起来的趋势。
小叶脉不禁抖了抖毛,
“小叶脉,快回到育婴室!”卵石落的声音在巢穴洞口喊她:“小心你被大风刮跑!”她的声音几乎被狂风刮走,但小叶脉还是能依稀的听清楚几个字。
她应了一声,迈步朝育婴室走去,风刮的很大,小叶脉不得不逆着风一步一步慢慢的育婴室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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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严重涨潮,超过了标记线,五尾以里全被淹没了。”一只深色虎斑公猫向眼前的族长汇报到,他身上的毛被雨水冲刷得十分光滑,平顺的贴着强壮的肌肉:“如果暴风雨还不停止,我想一夜就可以淹没营地。”
雨星严峻的抖了抖黑色的毛,可以从他那琥珀色的眼睛里看出焦急:“我们可以在天黑之前冒险派出一支巡逻队,如果水位仍然不停上涨。”他直视着自己的副族长:“我们只能今夜撤离营地。”
深色公猫的点点头,低头退出了族长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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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斑鸠拖着一身湿嗒嗒的毛冲进了育婴室,他兴奋的叫了一声:“嘿,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小叶脉从卵石落身上爬了起来,她抖了抖毛,竖起尾巴警告道:“小声点,小心吵醒卵石落和育婴室的其它幼崽,我可不想再被她骂一顿。”
小斑鸠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儿,他又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我搞到了一个重要情报,你要不要猜猜?”
小叶脉避开他抖毛溅出的水:“难道你偷听到某只学徒被长老教训了一顿只因为他没有拿到长老喜欢吃的猎物?”
小斑鸠摇摇头,他得意地闭上了眼睛:“不是。”
“难道是你偷看了雨星传授给自己学徒的最厉害的战斗技巧?”
“……没有。”
“或者是你偷听到了某只雷族猫和外族猫的约会?!!”
“嘿,我会干那种的事吗?”
“很有可能。”
“……”
“那到底是什么?”小叶脉有点儿不耐烦了。
“雨星说今晚我们可能撤离营地!”
“什么?!!!你肯定听错了!”小叶脉失声叫了起来,接着她又压低了声音:“族长具体是怎么说的?”
“呃……他好像是跟副族长这么说的。”小斑鸠清咳了几下,装出了一副老套深沉的模样,压着嗓子说:“风暴焰啊,如果今天晚上湖水漫过了水位线,我们就撤离营地,到达更酷的狩猎场……”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说的!”小叶脉尖声反驳道:“这明显就是你瞎编的。”
“才没有,他就是这么说的。”
“族长不可能会说酷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