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江久想要去捡起方巾,可是位置太尴尬了。
是在谢琛的身下,而谢琛已经站起来了。
“在你下面,你自己来捡吧!”他要推卸责任。
谢琛眼神迷离:“谁弄掉的谁来捡。”
“哦,”谢琛把手放在腰侧,好像要脱裤子:“之前是谁来我的青楼,说是要攒够钱来睡我的?”
陈年往事不要提了好嘛!
江久打算装死:“不是我。”
“呵,男人。”
江久看着他,感觉鼻子有点热,他闭上眼睛强行忍住:“你自己洗吧,我不管你了。”
他忍着鼻血要蓬勃而出的热意逃离,谢琛居然没有挽留他!
看来他还没有在谢琛心中留下位置啊。 可是要他撩谢琛,他做不到。
尼玛,谢琛国色天香,他想撩不成反被撩。
真是难受。
因着谢琛的房间在三楼,他匆匆跑至两楼,突然有只手把他蛮横的抓了进去。
“砰——”抓他的人带着极大的力气,把他拽进屋后一下子扔在地上。
还是始料未及的,他摔在地上,颇有些狼狈。
他趴在地上,胸口被摔的有点闷,角度问题,他只看见了好大一双脚和一双比较正常的男人的脚。
待他抬头,却是叶思明和阿狗。
怎么回事?
叶思明慢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三年前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喝前尘忘你就把我们的前尘给记起来了?三年来我无不是在试探你,可是你一直装的很好,怎么现在就不想装了?”
久哥听着蒙圈:“什么前尘忘,你在胡说些什么?”
叶思明并不回答他,而是对着阿狗吩咐道:“给他喝下去。”
阿狗是个行动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就要往陆江久嘴巴里面到,江久害怕的往后躲,嘴巴里还说:“亚恩。修斯特,你是疯了吗!”
叶思明似乎是一下子就怒了,他站起来,接过阿狗手中的药瓶,自己走向江久:“你还记得这个名字,你自己不是说前尘往事,忘了就好了嘛,怎么还要提起!”
都是什么啊!
他一出神,就被阿狗抓住了四肢,叶思明掰开他的嘴,把药到了进去。
随后他看见叶思明嘴角的笑:“放心,不是什么毒药,但对于你来说,也算是毒药了。”
因为药是灌进去的,他来不及吐出来,但他努力想要催吐,很狼狈的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没来得及看见叶思明的脸,也没有来得及听见他说什么就晕倒在了地上。
他梦见了自己,准确的来说,是他来这里之前的自己。
他不是什么一穷二白的书生,而是太子殿下府中的门客。
谢琛是这个世界里面的谢琛,叶思明却是第一个世界里面的亚恩。
叶思明记恨着谢琛,可他发现这个世界里面的久哥和谢琛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即便是这个样子,他仍然不想让他们好过。
特别是在久哥对谢琛情根暗生的时候。
太子殿下喜欢谢琛,曾多次让门口久哥替他写书信给谢琛,谢琛无不是撕毁。
起先久哥不知是给男子,还以为是哪家小姐敢此等放肆,他秘密给谢琛另外书信一封,意喻在小树林秘密决斗,结果发现对方竟是男子。
他有点尴尬,只好收回之前的言辞,起身告退。
谢琛突然叫住了,一笑芳华:“门客久哥?你的字很不错,有机会教教我。”
太子看上的人,即便是男人,他也不敢逾越,何况是教字,要是被太子知道,还不得死!
他慌忙逃走,原本想谢琛会锲而不舍,可他没有等到谢琛,反而听见了谢琛一家谋反获罪的事情。
那是他入太子府以来第一次可以知道那么多外面的事情,哪怕是上次与谢琛见面,他也是钻了狗洞才出去的。
现在他知道了,知道谢琛一家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谢琛还被关在监牢里面。
他忽然对谢琛起了怜悯之心,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勇气,自告奋勇去找太子殿下,若是让他去监牢里面劝说谢琛,谢琛肯定会回心转意。
那个时候,他只是可惜,别人口中芳华正好的谢琛就这么死去。
他想让他活下来。
于是就有了每日去监牢的过程,每次都是和太子同去,太子每每被谢琛气退了,他总是会留下来陪着谢琛说话。
第一次的时候,谢琛刚刚饱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却抬起头来对他笑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留下来陪你啊。
他没敢这么说,反而说了一大堆太子的好话,谢琛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
他讲了好一会,谢琛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渴吗?”
“啊?”他被谢琛看的不好意思,对方虽然是将军之子,但是实在是长的……
即便他是个男人也要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渴。”他如实回答。
谢琛淡淡的笑了一下:“要不要问狱卒讨碗水喝?待会就不必说那样多了,因为我是不会喜欢他的。”
“为什么?”
“我不好男色,即便他是太子又如何,我谢琛看上的东西,旁人不能动,我不想做的事情,旁人也干涉不得。”
“可是那样你会吃苦头的。”久哥颇有些神伤。
“呵,”他轻声笑起来:“你以为我答应他就平安无事了吗,陛下忌惮我谢家许久,即便我不答应太子,他也会巧立名目致我谢家于死地。”
“可是……”
谢琛扶住栏杆:“没什么可是的,但我看你的表情,你想帮我?”
久哥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头去:“嗯。”
“什么都肯做?”
“别傻了,我不过就是夸了你字写的不错,就来帮我,你的命也是命,犯不着为了我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