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也想问一个人——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你需要眼,我便攫下眼给你;
你需要心,我便取出心交付于你;
你需要翅膀,我便自折双翼也要满足你。
我刻骨画皮,化血成碧,哪怕输的一塌糊涂也要倾其所有来成就你。
然你却并不自知,你是我的命。可怜我毫不吝惜的抽取下生命布匹上最华美的丝线,寸丝寸缕的将它缀入你的生命,你却浑然不知。
原来你也可以如此深爱一个人啊。
她不自制的将手里的书撕个粉碎,失声痛哭。
蒋子歇闻声破门闯入,将镇定剂强灌进她嘴里,喁喁安慰着。
蒋子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何穗子不!
何穗子紧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到——
何穗子他欠我的!他欠我的!
随后泣不成声。
蒋子歇轻揿住她太阳穴的位置,几番安抚后她终于安静下来。她颓靠在他怀里,嘴里却仍念及。
何穗子不可以……你不可以有别人。
蒋子歇穗子,都是过去的事了。
何穗子一声不吭,只是流泪。
六年前,蒋子歇初见何穗子时,她简静的靠在医院的床上,翁白的手虚掩着小腹。阳光蜿蜷过银杏的叶子,筛落的树影和着细碎的光点悠晃在她脸上。
何穗子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哦。
那笑声似树下悬挂的风铃。
这是一个受伤的人,一个为爱所伤的人。
自此蒋子歇成了她的私人医生。
﹌
亦真所以我们要一起吃土了吗?
亦真一脸肝疼的扣上菜单。
微微点头,小夜同志的目光隐有些忧伤。
夜烬绝所以说当初你就不应该把钱放我这儿。
亦真苦笑一声,她刚被亲爹扫地出门,小夜同志就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咱俩这是要手拉手爆尸街头吗。
亦真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吃火锅?
夜烬绝钱的事不用你操心,男人养自己女人天经地义。
亦真感激的泪眼汪汪,没想到这男人待她如此深情。
亦真可咱们还是得有明确分工啊,我可不忍心让你为了我去吃苦。
亦真不禁潸然泪下。
小夜同志颔首,一本正经的道——
夜烬绝你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亦真诧异。
亦真那你……
某人低下头,眼睛都不眨的道——
夜烬绝我这个人很清心寡欲的,负责插花就够了。
头顶一排乌鸦哇哇飞过,亦真脸色暗黑几许。这个畜牲,还说她脸厚,明明就已经在厚颜无耻的道路上拔足狂奔,她拍马都赶不上!
服务员小姐姐适时过来上菜,暗暗瞥了夜烬绝几眼。亦真揪住这个空档,霹雳神惊的道——
亦真姐夫,我们这样对得起我姐姐吗!
服务员小姐姐立时露出被雷劈的表情。
小夜同志愣了一秒,真的只有一秒,风轻云淡的道——
夜烬绝你姐在九泉之下会祝福我们的。
亦真吐舌,这男人反应太快,一言不合就用智商碾压她。
默默掏出手机,亦真悄悄点开了微信。
夜烬绝你平时就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来宣泄不满吗?
小夜同志非常贴心的将刚煮好的肉挑了一筷子给她。
亦真惊愕的抬头,只见夜烬绝正低头专心吃菜。
亦真你怎么知道我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