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董晓菡就把脸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着。亦真转身买了一大包零食,左手薯片右手奶茶,就坐在地上乐不可支的吃着,与董晓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董晓菡哭了一个小时,哭声才渐渐偃息下去,手机仍然放在手边,可是已经被修好了。
亦真哭够了吗?
亦真拆开一包巧克力,手边放着捣腾手机的工具,董晓菡抹了抹眼泪,猝不及防的把手伸向了巧克力。
董晓菡你会修手机?
亦真还行吧。
亦真吐吐舌头,她打小就喜欢折腾,今天拆个电视,明天拆个电脑,后天拆个洗衣机,大后天再拆个空调,拆坏了无数家具,没少挨打。项舟还给她封了个头衔——拆毁侠。亦真不服,后来变本加厉的拆起了炸弹。
亦真可以走了么?
董晓菡这才反应过来,身份证在包里,她坐不了车了怎么办?

亦真恨不得捶死董晓菡。
别说飞机了,现在连火车都坐不了了。亦真嫌弃的看着董晓菡,突然有些后悔答应晏晚凉的请求。
“姑娘。”
一老头儿颤巍巍的走过来,眉心虚弱的拧成了一团儿:“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行行好吧。”
董晓菡当即摸出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老人却拒绝了:“前面有家餐馆很便宜,你带我去那吃一顿就成。”
董晓菡笑的很局促。
董晓菡您……您自己去不可以吗?
老人抹着眼泪,说她像极了两年前在车祸中丧生的孙女儿,他就想和孙女儿一起吃个饭。
董晓菡测然,随老人一起向餐馆走去。
亦真他是骗子!你干嘛去!
亦真追上来,一把抓住董晓菡的胳膊。
董晓菡错愕的看着亦真,万一人家是真的呢。
亦真正欲说什么,肩膀蓦地一痛,带有强烈刺激味道的毛巾瞬间堵住口鼻,亦真满目如钵的挣扎了几下,还是晕了过去。

夜烬绝蓦地惊醒,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欲再度躺下,太阳穴却蓦地一紧。
这是怎么回事?夜烬绝起身去卫生间冲了把脸,瞳眸骤然紧缩:不会是亦真出事了吧?
电话,未接。再打,仍是未接。
夜烬绝梁熙,你能联系到亦真吗?手机总是打不通,我很担心她。
梁熙亦真?她不是和董晓菡去S区摘草药吗?估计是信号不好吧。
董晓菡?夜烬绝瞬间黑脸,不是跟她说别接触董晓菡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再度醒来时,亦真身处一间密不透风的仓库里,手脚都被捆的死死的,嘴也被胶布封住了。亦真看看四周,终于寻到瑟缩在角落里的董晓菡。
再看看周遭一个个陌生而又惊恐的眼神……糟了!她不会是落在了人贩子手里吧!
我的天……亦真悔不当初,她被董晓菡这憨货给坑惨了。
铁门吱呀晃了晃,亮烈的光线豁然钻破一线窄隙,看那身形,是男人无疑了。
大概有十个。这些人关上门随后开灯,昏聩的阴影交织着斑驳的光晕筛在他们脸上,各个磨拳擦掌,脸上笑意猥琐。
闭上眼也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在场有的还是高中生,嘴里呜咽着,不断将身子往后缩,泪眼汪汪的看着这些衣冠禽兽,仍渴有一丝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