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斜阳清冷温度急剧下降,北方的冬天尤为寒冷,不知莺燕逃逸到何处,野花藏匿到哪里,似乎是北方将它们驱逐出境。
小城里夜晚的霓虹灯不亮了,没有吆喝的叫卖声,雪花似乎都懒得落下,白茫茫的世界,人行道上连个脚印都没有,人们都在阖家团圆。
僵硬的双脚踩着雪花狂奔,脚腕上的勒痕还泛着血,双腿上的淤青还隐隐可见,不断擦拭着眼角溢出的眼泪,单薄的连衣裙与此季节极为不符。
此时的她没有任何方向,全凭直觉向某处狼狈的逃着,只为了躲避那个令她惧怕的疯子。
苏黎匆匆忙忙地奔向未知的世界,被一颗细石子扎中了脚心,踉踉跄跄地艰难地提着步子,最终支撑不住摔落在地,似乎想放弃自己的生命,疲惫的瘫倒在地上,任凭冷风刺激皮肤,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缓缓地合上眼。
呼吸声还很沉重,像被从水中解救出来一样,猛然张开眼,支撑自己爬起来。她不能停,她必须跑!路上没有一辆车子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来一辆出租车。
似乎是上天怜悯他派了一辆同样生活艰难的司机开来的出租车,苏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合上了双眼,到达目的地后,进入一座建筑楼,大约一个小时后,苏黎走出建筑楼,她没有再狂奔了,长舒一口气感觉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却还是缓缓地拖着身子,最终在柒十三街的一个路口累倒了。
上午九点十四分,Baek返回白黎园后,并没有发现那令他痴迷的小野猫苏黎。戴着面具与人虚情假意的商业交往让Baek有些疲倦,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他的精神支柱,可是她跑了,他的小野猫,怎么可以抛弃他呢?
如果, Baek是个正常人,苏黎也许会选择和他相爱,与他幸福相伴一生。可奈何他是一个副人格,打败主人格才成为这具躯体的主人,而苏黎所恋的就是这具躯体的原主人——边伯贤。
Baek此时感到十分不爽,仿佛心中的野兽想要挣脱牢笼,他现在必须抓她回来。心中的怒火难以压制,快步地拿起长款风衣。发了疯一样跑出白黎园慌张的搜索每一条街道,最终在白黎园附近的柒十三街找到了瘦小的苏黎。
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撞了他的眼帘,心里突然蹦出的想法吓到了他:也许他真的不如边伯贤对她那么好。
将风衣铺在苏黎身上横抱起她那弱小冰凉的身躯,尽可能的与女孩多接触些,将热量传递给苏黎,反复确苏黎还有呼吸后回到白黎园。推开了私人医生,直接抱回自己的房间,为她裸紧被子将暖气空调温度开到最高。
但这仅仅是不够的。Baek抱紧了苏黎尽量用自身温度给苏黎取暖。他怕了他真的怕苏黎离开他,让他一个人孤守这座白黎园。
这栋别墅起名为“白黎园”,寓意是Baek和苏黎在同一片方圆。而“Baek”取谐音“白”。如果苏黎不见了,白黎园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他的心也不知道该存放在哪里了。
兴许是上天给了个机会,几个时辰后苏黎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有了一些生命特征,当苏黎睁开眼,看到疲惫的睡着的Baek有些不可置信。
是…Baek救得她吗?
女孩的动作惊醒了浅睡的Baek,看到苏黎平安无事后,激动地亲吻了她的薄唇,一句话没说,拿出医药箱就处理她的伤口,取出脚心的细石子,还包扎的如此细致。
眼前的人是Baek吗?怎么有一丝丝边伯贤的气息?
突然想要确认下眼前这个细心温柔的男人到底是Baek还是边伯贤。鬼使神差的问了出口
苏黎“伯贤…?”
刹那间面前那个温柔如细雨的男人就变了脸,猛得掐住苏黎的脖子,凶狠得瞪住她,苏黎被突然间的态度转换吓到了下一秒就被扼住了脖子,拍打着Baek的手,不断挣扎。
Baek“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他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对她那么上心了,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手下败将?
苏黎“Baek!松…松手”
Baek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掐的更紧了,也许应该说他的暴躁症又犯了。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Baek被这声音打断,停下动作,打开门却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站在门口。
金钟仁“边先生,因您涉嫌故意伤害罪,现依法对您执行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作为不利于你的证据”
金钟仁拿出手铐铐在了Baek的手上,他只是笑了笑没做反应,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罪行,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对待苏黎的事情,兴许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苏黎,随后坐着警车被送往警局。
Baek“守护好白黎园”
待车走后,金钟仁对苏黎笑了笑,不仅是友好的慰问,更是对她经历的同情,独自在大雪天跑出来找他求救,也真是不容易。
苏黎对金钟仁表示感谢,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都湿润了眼。
苏黎“我很爱你,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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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与Baek一直在同一片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