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潺潺和洛飞良这边追查至今还是一筹莫展。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派中有长老去世,他们需要回去吊丧。
阮潺潺飞良,云闲长老生前待我们极好,身体一向硬朗,难不成……
洛飞良回去再说……
洛飞良红着眼眶,马蹄更急。
因为急,洛飞良的马撞到一名粉衣女子,他立即下马去扶,还是晚了,女孩倒在地上,疼得拧眉咧嘴。
阮潺潺姑娘没事吧?
阮潺潺温柔地扶起人,有些担忧,她目睹着马蹄子踢到了女孩的肚子!
易沉香我……我……痛……
易沉香昏过去了,洛飞良与师姐对视一眼。
洛飞良潺潺,她现在不宜上马,这样,你牵着这两匹马,我背着她找医馆。
阮潺潺好。
当洛飞良与一男子擦肩而过时,突然被他抓住左肩。
洛飞良公子,有事?我还赶着……
谈朦胧你背的是谁!
洛飞良跟你无关,我的时间耽误不得!
谈朦胧嗅着香气,判断十有八九易沉香就在咫尺,当然不会轻易放行,他想摸摸看男子身上人有没有沉香的和氏璧。如果确定是沉香,他不能看着她被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带走!
可是,洛飞良以为这个奇怪的盲人想轻薄姑娘,移开身体。
谈朦胧感觉到洛飞良抗拒,以为是歹人,更不放心。
谈朦胧放下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洛飞良莫名其妙,我这是急着救人,别挡道!
谈朦胧不相信,以为只是借口,站立如松,纹丝不动。
还是阮潺潺改变了局面。
阮潺潺请问这位公子,是认识我们这个同行的姑娘?
谈朦胧的脸色好看了一点点。
谈朦胧如果她腰间有一块和氏璧,请拿来与我辨认。
阮潺潺看了看,是有的。
阮潺潺为防止他夺玉而走,自己这边攥着玉佩的穗子。
阮潺潺公子认识?
谈朦胧没错!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她!
阮潺潺不,公子误会了,我们和她素不相识,不是抓她,是要救她……
谈朦胧她怎么了?
洛飞良她被我的马误伤,现在昏迷。对不起……
谈朦胧一听急了,揪住洛飞良要打他。
阮潺潺拦住了。
阮潺潺公子手下留情,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大夫……
谈朦胧不劳你们,我带她去!
洛飞良不行!万一你是骗我们,根本不认识她怎么办!我们也要去,等她醒来。
阮潺潺这位公子,我师弟有力气,你就让他背吧,如果你真是她的朋友,自然不会计较吧?再说我们还要向这姑娘赔礼道歉,你觉得呢。
谈朦胧没有拒绝,他现在看不到路,的确不太方便。
一刻钟的时间,阮潺潺先看到了悬壶医馆四个字,几人快步进去。
大夫正在给一个少妇抓药。
洛飞良大夫,麻烦先看看这个病人!
大夫回过头,并走近,很年轻。
施大夫怎么昏迷的?
阮潺潺被马蹄踢到腹部。
施大夫看了看易沉香的脸色,号了号她的脉。
施大夫把病人抬到内屋,我要查伤。
随后,他叫出一个药童继续给少妇抓药,自己则准备银针。
不久,施三七出来,先抓了药,然后写药方。
施大夫伤势不算重,休养一阵就好,多卧床少走动,按时吃药。
洛飞良她什么时候能醒?
施大夫不一定,最晚后天。
洛飞良好吧。
阮潺潺问了医药费,并给了银子。
谈朦胧大夫,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施三七把药方交给谈朦胧,说可以。
洛飞良让师姐先留在这,他去找客栈。
阮潺潺快去快回。
洛飞良放心。
谈朦胧坐在榻前,右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谈朦胧沉香……
还好她无大碍,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谈朦胧既希望她快醒,又希望她多睡一会儿,她慢点醒,他就能多点陪伴……
谈朦胧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啊,不小心就会被人伤到,我……
他怎能放心?
不知道,她的继母对她好不好,她父亲是否依旧坚持让她入宫……
入宫……除了不能得到一个男人完整的爱,应该可以余生安稳。
谈朦胧不,她需要一个平凡的丈夫,朝朝暮暮,一心一意……
就在这时,药童进来,说药煎好了。
谈朦胧的内心愈加苦涩:他连为心上人喝药的能力都没了!
谈朦胧好的,放下吧,你看看外面那姑娘还在不在,让她进来喂药。
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是别的男人喂她。
阮潺潺很快就进来了,谈朦胧让位,她便静静地开始。
好在昏迷的易沉香并没有把药吐出来,省心多了。
易沉香谈哥哥……
这呢喃,叫得男子心疼。
他闭着的眼睛发酸,心里想到:沉香,忘了吧……
没一会儿,谈朦胧待不下去了,跑出去的时候,右脚被门槛绊到。
他在门框上狠狠地锤了一下,有一种想要发泄的冲动。
阮潺潺公子,你没事吧?
谈朦胧不说话,走出更远。
谈朦胧走着,摇摇晃晃,撞到了不少人。
有人吼他,你个瞎子滚远点!
他想打人,却抓不到人。
到最后,竟然又被不懂事的小孩欺负,朝他身上扔石子。
就在他的不远处,有人惊呼。
郦珂那不是谈堂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