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不复返

“梦瑶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两个月前的问题又被老师翻出来了，似乎她没有得到答案就不肯放过我：“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肯告诉我呢？”

“老师，这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摸了根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后冷冷地说：“我会给她一双好腿，再把她养大成人，这是我的责任，你不用担心。”

“只是一双腿吗？”老师皱着眉头，眼角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上周学校安排体检了，我还特意给梦瑶安排了一次系统检查，她肚子上的手术痕迹太可怕了，我实在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都看见了？”我狠狠吸了一口烟，看着淡蓝色的烟雾在空中翻腾着：“她的某些器官不完整，所以没法充分吸收营养，这些我都知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撒手不管的。”

现在二年级的小孩子个个人高马大，丫丫至少比她的同学矮了二十公分，甚至更多，这点我很清楚。可是除了努力赚钱以外还能怎么样？我需要灵魂，可是也同样需要很多很多钱。。

“难怪她两年了都没有长大。。”老师擦了擦眼角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你就不能拿出点热情来吗？不要老这么冷冰冰地对待梦瑶，也不要这么冷冷地对我。”

“热情？”我愣了愣，狠狠吸了一口烟后我淡淡地说：“我如果没有热情的话，就不会关心丫丫的腿了。”

“可是你的热情只有零度！”

天台上的风很大，老师的长发随风飘舞着，面对着那幽怨的眼神，我毫不犹豫地走下了天台，在这里浪费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老师对丫丫还不错，不仅抱着她一起吃着包子，还为她辅导功课，这么一来我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得上班去了，谢谢老师。”

“叫我家芬。”老师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辅导着丫丫温习功课：“还有，你该刮胡子了。”

“扎得我好疼。。你该刮胡子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一旦被翻出来了，就像只被囚禁了多年的野兽般侵袭着我的心门，我只能一脚将那只野兽狠狠踩进地里，再毅然走出屋子。

黑暗的天空中密密麻麻地挂着点点的繁星，数量多得让我根本数不过来。虽然看起来它们的距离都很近，可是我知道真实的距离就像我和第五个灵魂一样遥远，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和萱萱的距离更加遥远。。

萧瑟的秋风又划过了我的脸庞，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出来，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冲刷着我的心门，天使般的笑颜浮现在眼前，美得让我心醉，也美得让我心碎。。

“你就是凡尘中的天使，你纯真的笑颜让我不再惧怕寒冷，让我不再惧怕黑暗，让我不再迷失方向。。”

漆黑的夜幕下，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无尽的黑暗，如同一叶孤舟漂向浪涛险恶的黑海深处，我不会退缩，不会迷茫，用我坚定的信念，和哪怕只有零度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