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哥想了好久,才想出一个万全之计来。他说:“今天是新年初三,我又不好无故去姚家,只好利用去找人的借口,才好去姚家送信。”
三姐问“什么找人之计呀?你说详细一点好不好。”
三哥又说到:“我们就说我们的舅子,刘大满他不见几天了,我们到处找他,才找到他姚家去的。”他看看乔书和他三姐都听得很专心没打断他,他又接着说:“我想,我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姚家,又怕他家起疑心,误了大事。这样,要得此计十分周全,就必须得去请我的岳父他老人家帮这个忙了,叫他先以找大满的借口去一趟姚家,顺便也带上这封信,有机会就交给龙英,没机会,就回来我再去。反正龙英她也认得我,这样两人一配合,我不相信这信就送不到她的手里。”
三姐听明白后,说:“这个办法还真的很好,反正这地方好多人都知道我那弟弟大满,是个十足的三脚猫,长期在外十天半月都不肯归家的人,此计天衣无缝,就只看交信出不出差错了,要不然,姚家的人再聪明,他们也只有防不胜防。”
三姐说得眉飞色舞,高高兴兴的又说到:“兄弟自从和我们认家门以来,我们就是自家姊妹,这次你又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哪有不帮的道理,我和兄弟直接去我家,请我爸爸一定要帮这个忙,我相信我爸爸一定会同意的。”商量好后,姐弟二人带上信就去了三姐她的后家长田坝
再说,茅草坪姚家。龙英母亲一见龙英除了不让姚元发接近她外,一切都有了好转。于是她在过年前守了今天后就回去了。
其实,从龙英表面上看,她是好多了。可她的内心深处确在激烈的斗争着。她在想“自从在姚家两次的大吵大闹,暂时镇住了姚家和姚元发,自己最近的表现也瞒过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姚家始终是看守森严,根本就没得让自己逃跑的机会。而且都过去十多天了,一点也没得刘哥哥的消息,他是否还要我?他如今又在哪里呢?”
又想到“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这姚家人看似个个面和心善,其实他们为了他们的儿子和将来的孙子,无不在时时刻刻打着我的主意,要是哪一天,他们对我采取什么无情的手段来,那时,我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
一九八四年农历正月初四这天早上,外面下着好大的雪。姚家人一早起来,就在龙英所住的这间房子的外间,除了铺上两张床外,又新挖了一个火炕,一家人围坐在火炕旁,天实在是无比的冷,一家人就不停的往火炕里添柴,一圈人面上烤得绯红,可那背上还是很冷。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请问他姚表叔在家吗?”
一家人都感觉很意外,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来了个不怕冷的人。姚国才也知是在问他,就边问边站起来去开门“谁呀”,“是我”门开了,大家一看,门口是一个,头戴毛毛帽,帽子上还全是雪,身上穿一件破旧的旧棉衣,一根粗大的草绳扎在腰间,脚上一双解放鞋上,绑了两根草捻子,手中拄着一根木棍,看上去已有六十多岁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