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医生来,带着吗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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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你,别让我打吗啡。”那是自从她进来后第一次求他,虽说是求,但是眼神中却不抱任何的希翼。
“求我?”她向前倾着单薄身子,含住了斑的下唇,舌尖试探的舔着他的牙齿,斑一怔,随即低下头享受着破天荒的讨好。
“求你......”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迷迷糊糊的说着。
定是不轻易的求人,不然不会弄得宇智波斑有半刻的失神。
“就那么不值钱?”痴笑一声,站起身来
恶魔。
千夜一怔,抬头看着他,低头一笑,黑发真的是长了,遮住了眼眉,后退坐在床上。
仰起头,闭上眼“逃不掉了。”
“这一针推下去,就当我凉森千夜死了吧,上了瘾之后,我再说什么,做什么,和凉森千夜再无半点关系。”
一针推下去,便晕了过去,就是身子一直在抽搐,她的精神在亢奋着,身子跟不上所以即使晕倒也是有反应的。
昏睡中收紧的五指,千夜缺乏安全感的握紧了斑的手指,他一愣,若是换做从前怕是要动一番心思的……
再后来,他忘了她何时才醒,何时再度晕厥,抽搐温暖的内部,不曾有过的热情,索取无度,泪涟涟的模样,长发抓在手心里的触感,青紫的咬痕,汗涔涔的发梢粘在侧脸,紧皱的眉,柔软的嘴角,水雾的双眼……
凉森千夜,醒醒,我宇智波斑跪给你,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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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千夜近来精神不错,好至每一下都会有她是回光返照的错觉,总是笑,好看的很,吃的更少了,不是昏睡便是自娱自乐,有时唱一段戏,有时还会和狱卒说上两句,一把身子像是没了骨头,端的软糯,温雅。
和斑的关系也有所缓和,斑来时便窝在他的怀里,身子软软的,靠着他睡一会,打过吗啡神志不清时甚至会顺着斑的意思,喊念声官人相公什么的。
是不是的就会让人忘记,她曾经啊,是带领着一群弟子的,戏院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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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后悔”。
“从未。”
“为何?”
“我凉森千夜……至…都看不错人。”
斑一怔,没能听清楚到底是“至始”还是“至死”。
了了一句话,却不料终生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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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可冷?”
“心寒,自然可以抵的。”
她又有多久没有走出着牢狱了?
一个月?两个月?
记不得了,自从,我用这条无关紧要的人命,牵制住她。
大概,上次戒了毒后,再也没出去过。
“喝酒暖暖身子,陪我出去走走吧。”斑说到。
还真是……孤独。
若有来世,定还你个太平清净的尘世。
披着大氅,走在斑的身后,暴露在凛冬的双脚早已麻木无知,长长的额发挡住了视线,索性闭了眼,听见军靴踩在水泥地板上的“咚咚”响声,不知为何,甚是心安。
在接触到了冬日新鲜的冷风时狠狠咳嗽了一把,千夜睁开眼,落眼一片刺痛,紧接着落入一阵阴影中。边咳边笑,她不知是什么惹得自己发笑,只是觉得再不笑,便再无机会。
眼睛努力适应阳光,眼泪不自觉流下来,边流泪边揉眼,睁不开,只知斑就在自己面前,挡着光,面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