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扶着生月,警惕着周围任何一处的风吹草动,也许下一瞬,就是殊死搏斗。
“姐姐还能骑马吗?”莺歌小声问道。
“嗯……”
分明走着,生月错乱的呼吸和浮轻的步伐使情况越来越糟,只见林间黑影窜动,一针尖的银点逐渐放大,生月将两人推开,箭矢擦耳而过,惊起耳畔蓄发。
“姐姐!”反应慢半拍的啟星从腰间取下折扇,为他防御身后。
“这些都是敌国之士,留活口!”话说着,几个剑锋就向她刷去,莺歌两人于身旁补阙。
生月身矫如灵蛇,刀锋都只擦身而过,啟星他们虽未上过战场,但还尚可撑一段时间,但留活口对他们来说,太过困难。半晌,河中人也腾飞而来,招招直取要害。
原来生月方才举动只是为了引他们出来,其实并无伤重,刺客们见势力悬殊,相互看了一眼点头就纷纷离去。与生月搏斗那个无法脱身,欲咬牙服毒自尽。
可生月哪肯放过,紧掐着他的下巴,伏在地上,眉宇间英气逼人,丝毫不输男子,轻挑束眉,说道:“还藏在老地方,也没点新意!”
稍一用力,便硬将那人藏毒的牙挤出,连带嚢皮也脱落。那人原以为生月只是个俊美的男子,现在才看清是个女子,既是女子,想必也狠不到哪儿去。
“还敢这样看我!”生月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雪亮的刀子,刷刷就将那人下巴卸掉,一把将人扔于淤泥中,昏厥一阵,又从泥浆中提起来捏着血肉,森森白骨若隐若现。
那人痛醒来,啟星有些受不住。
“姐姐不是还要问话吗?别把人玩死了!”陈素素是个温婉如水的人,啟星至今也没想透,她们是如何结下缘的。
“对啊……”生月冷笑道,紧盯着那人“我比较喜欢严刑拷打,你可别答得太过干脆,让我少了些用刑的乐趣!”
“多亏你们俩帮忙,这头领一路畏畏缩缩,就是不肯近我的身,让我费了好些脑汁!”她可不是随随便便逮的人,擒贼擒王,自古始然。
那人趁不注意,舔了唇边,七窍流血而亡,生月骂了一声,丢在脚下,将匕首回鞘,没想到嘴唇边上也有毒,就不怕不注意就被毒死。
“姐姐怎么说脏话,你是女人……”啟星嗫嚅地说道。
“哦!我们凤歌儿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女人了,来告诉我,女人应该怎么样!”生月揪着他的耳朵 ,啟星嗷嗷求饶。
莺歌把马牵过去,忍俊不禁:“姐姐,马!”
生月伸另一只手过去揪住莺歌的耳朵,拖着往官道上走,“没见我受伤了吗?不知道去雇马车,没良心的的东西……”
“啊……姐姐我们错了,快饶了我吧!”
“姐姐,等回去再好好收拾我们,待会到了街上,姑娘们都看着……啊!”
“还说!”生月用力扯了一下,继续拖着走。
………………
王宫
执明这边也收到了关于细作的消息,愁眉不展,历来细作大都为女子或番邦进贡的佳人子。可立政以来,几乎没有招过新人,朝中都是旧臣,细作……又从何查起。
“王上,大臣们都在花园候着,请王上过去一同赏乐……陛下也在呢!”小胖在殿外传话。,执明与众臣同聚御花园赏景。
“这青翠鸟音啼婉转,如临幽境,十分有趣!”执明看着一排排的鸟笼,指着一只翠鸟说道。
于是众人纷纷附庸,直称道。唯一人不同,往人群中那道红色身影看去,正好看见他托着下巴在看花草。
“阿离喜欢莺雀吗?”执明问道。
慕容黎抬眸,“太过聒噪些,还是花草有趣!”
“这花不错。”淡淡念了一句。台下群臣听,纷纷献计。
“启禀陛下,微臣家中有牡丹、芍药、梅菊,幽兰,若喜欢,臣给陛下搬来便是。”
“陛下,臣认识一花匠,种植花草的能力极强,让他进宫照顾您的御花园如何?”
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讨慕容黎的欢心,执明见状,不由拧紧拳头,怎么有种被冷落的感觉,甚感凄凉。
这时,贴身太监小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王上别气馁,至少小胖还是站在您这边的,虽然花草的确有趣,不过最后还不是鸟类的食物!”
执明几欲抡起的拳头无处安放,盛怒之下,朝着屁股一踹。
“混账东西,这种事情用你告诉本王!”
小胖爬起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气嘟嘟的说道“哼!果然花草有趣,鸟终为食亡!”
执明“……”
“朕乏了,尔等自可留!”慕容黎挪步出阁,一宫人马上过去撑伞,百官纷纷告辞。独留执明一人在寒风中吹拂。
只是奇怪,阿离……,最近怎么有些冷淡。于他忽远忽近,感觉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