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顾家小姐。”边伯贤回忆道。
“顾家。”吴世勋皱眉思索了一下,“是...顾瑾?”
边伯贤猛点头:“对对对,就是顾瑾。”
夏浅好奇地在两人之间看,问吴世勋和边伯贤:“顾瑾你们认识?”
“熟的不能再熟了,”边伯贤拿笔一下一下敲着脑袋,笑眯眯回答,“顾瑾的爷爷顾老经常找我看病,他老人家得了偏头痛,根治不了,有一段时间去顾家的时候,经常会看见顾瑾,只是这个顾瑾吧,有点高冷不怎么爱理人,人是长的不错。”
吴世勋接话道:“顾爷爷是我爷爷的战友,顾瑾也算是我的半个妹妹。”
夏浅低头想了想:“那顾瑾家世这么好,怎么会答应跟乔路明结婚?”
边伯贤耸耸肩,把水笔插回白大褂的口袋里:“顾家对她管教严厉,可能她也是不得不答应吧。”
“不会,”吴世勋眯了眯眼,“顾瑾很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这么顺从家里人的安排。”
夏浅正要说话,佳音踩着匆忙的脚步进来:“夏医生,急诊室有位病人送进来,快去看看。”
夏浅连忙站起来跑出去,边伯贤在后面悠哉悠哉地跟着,吴世勋笑道:“边医生总是这样不紧不慢吗?”
“没事,有夏医生在就...唉?吴少,那是你妹妹世染吧?她怎么在这里?”边伯贤手指向急诊室门口已经焦急的声音
吴世勋顺着边伯贤手看过去,也是一愣,忽然想到最近鹿晗总是抱怨朴灿烈喝酒,心里一惊跑了过去。
“哎!等等我!”边伯贤迈开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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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跑到急诊室时,就看见吴世染着急的左顾右盼,“怎么啦?”夏浅问道。
吴世染见到夏浅就松了口气,抓住她的手:“浅浅,你快救救灿烈,他竟然喝多了发酒疯,差点没把自己捅死。”
夏浅闻言连忙转身,佳音已经给朴灿烈的胸口压住棉布,夏浅看着朴灿烈血染的胸口,连忙道:“佳音你快去叫手术室准备手术,我来止血,沫痕,你快帮我把病床推过去!快!”
夏浅说着爬上病床,手用力地按住朴灿烈的伤口,沫痕叫了一些人来推病床,床快速的驶出急诊室,夏浅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朴灿烈!你别出事啊!
吴世勋和边伯贤刚好看见他们推着病床跑过,沫痕看见边伯贤便喊道:“边伯贤!傻愣这干嘛,来帮忙送手术室啊!”
边伯贤听了才反应过来,跑去推床,夏浅对佳音喊道:“再去准备两个血包。”
吴世勋也冲上去帮着推床,等看清楚床上的人是朴灿烈时,心下一惊,皱眉,朴灿烈你这个混蛋!竟然想寻死?
病床推到了手术室门口,吴世勋停下来,看着夏浅进去。
“哥!”高跟鞋哒哒哒地跟过来,吴世染气喘吁吁的撞上吴世勋的背,手搭上吴世勋的肩膀喘气,“吴...吴世勋,灿烈他...进去了?”
吴世勋扶好妹妹,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奇怪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灿烈好端端的怎么会寻死?”
吴世染休息好了,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叹气说:“他酒喝多了,发起酒疯,今天鹿晗接到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叫我过去,结果我去的时候他就把酒瓶摔碎了,直接朝着自己插进去,还好阿光反应快,酒瓶应该没有插得很深。”
吴世勋斜了吴世染一眼:“血都喷出来了,还没有插得很深?”
吴世染绞着手指头,小声哼唧道:“没被他自己插死都不错了,算他捡回半条命。”
吴世勋哭笑不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他。”
吴世染冷哼一声:“那也得先让他清醒过来,整天整天买醉,我都不知道帮他做掉了多少案子,读法律的硕士都不用这么辛苦。”
“你是吗?”吴世勋逗她。
吴世染白了吴世勋一眼:“那我好歹也是研究生啊。”
“再也没见过想你这么闲的研究生。”吴世勋调侃道。
“滚!”吴世染抬腿轻轻踢了吴世勋一脚,不过好在有哥哥的玩笑,吴世染没有那么担心紧张了。
一个小时过后,手术室的等灭了,朴灿烈戴着氧气罩被推了出来,吴世染连忙上前:“灿烈。”
吴世勋拦住她:“麻药期还没过,你现在叫他也没用。”
佳音拿着报表走出来,看见吴世勋和吴世染说道:“勋少,世染小姐,夏医生和边医生在手术室里,你们先跟我去病房吧。”
吴世染抓住佳音的袖子:“那灿烈他...”
佳音微笑回答道:“放心,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好在没有伤到心脏,再偏一点恐怕就危险了,先留院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世染总算可以放心一下子了。
手术室里,夏浅坐在一边的桌子上,边伯贤已经摘掉口罩和沾满血的手套,陪着她坐下来:“还不把口罩和手套摘了?小心病菌。”
夏浅叹了口气,慢吞吞摘掉手套,扔到边上的收集篮里,口罩歪歪斜斜挂在一边。
“想什么呢?”边伯贤帮夏浅把口罩摘下来。
“伯贤,”夏浅第一次这么叫边伯贤的名字,“你说要爱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会跟着寻死。”
边伯贤听见夏浅这么说,也是愣了愣,低低笑道:“那肯定是很深吧。”
“你有这种感觉吗?”夏浅侧头看边伯贤帅的要死的美颜。
边伯贤放松身体靠在墙边,砸砸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有,可是她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她?”夏浅皱皱眉,“她是谁?”肯定不是沫痕。
“她在三年前得了胃癌去世了,”边伯贤抬起手,露出好看的手腕,指着上面已经不怎么明显的痕迹说道,“你看,这个就是我寻死的证据。”
夏浅伸长脖子看去,边伯贤白嫩的手腕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刀痕,一看就是很深:“这么深的刀子下去,应该割到动脉了吧,你怎么活下来的?”
边伯贤收回手,放下袖子,闭上眼睛笑道:“因为沫痕,当时她忽然闯进来拍掉了我的刀,刀才没有割到动脉,然后叫人把我送去了医院。”
夏浅看着边伯贤闭上眼睛:“沫痕喜欢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边伯贤勾勾唇角:“我怎么会不知道,沫痕那傻丫头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只是可惜,我心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人了。”
夏浅抿抿唇:“那你就让沫痕这么等着?”
边伯贤仰头看手术台上的灯:“我不忍心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人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沫痕...就当是我妹妹吧。”
夏浅没再说什么话,她低头看着大理石地板。
只是夏浅和边伯贤都没有注意到,手术室门口的身影,沫痕默默地站在门口,那些话她全听见了。
原来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能忘记她,那么我呢?是不是不管我多么努力爱你,我都走不进你的心里?边伯贤,你可以留一点位置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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