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场景,让老祖羡不觉笑出了声,平日里也是这样,不过是修了个鬼道,吹了个活尸的笛子,便让这群仙门正义之士感觉到了恐慌。
怎地不见温若寒在位时,他们如此惧怕温若寒呢。
“你!你笑什么。”
老祖羡指着自己,回道,“我吗,笑你们愚蠢。”
“你!”
“好生猖狂!魏无羡!”
“猖狂?我不过是一介后辈,耍个笛子竟叫你们惧怕如此。”老祖羡拔出腰间的陈情,此时的陈情怨气全无,就和普通的笛子别无二样。
可不入流的道法,终究上不得台面,更不会被大众所接受,鬼道亦是如此,依旧是邪魔外道一类。
魏无羡扬声叫了声好,退到老祖羡身旁,“刚刚装了这么久,不会就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吧。”
“怎么会。”老祖羡摇摇头,“只是想看你是友是敌,既然阁下非是敌人,那可否告诉我你是何人。”
魏无羡又是一阵大笑,笑的止不住,两人相视无言,却又觉得有说不尽的话早已通过眼神表达出来。
“蓝湛,该走了。”魏无羡向他招招手。
蓝忘机径直走了过来,没有丝毫的犹豫,而另一个蓝湛一脸不解的站在原地,似乎是明白了,但又好像没有明白。
闹剧暂且先这样终止了。
魏无羡和蓝忘机悄悄的溜到殿后,在窗户外见到了被侍女抱着的小如兰,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幸运,他将那颗做了很久的铃铛放在了桌上,又悄然离去。
待江厌离带着魏无羡来的时候,一入门,便见到了小如兰正爱不释手的抱着一颗神似清心铃的小铃铛咯咯笑着。
老祖羡衣袖下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也许,这趟不算太差。
江澄在后面一下子冲到小如兰面前,拿着那颗从未见过的铃铛问侍女是哪里来的。
侍女将一旁的盒子拿了过来,里面还躺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如兰百日快乐,要平安顺遂。
江澄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魏无羡的字,他拿着盒子走到魏无羡身前,问,“你什么时候送来的,我怎么没见你来后面。”
老祖羡见到那张纸条,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怎么江澄,我来不来要你知道啊,这可是我给如兰做的宝贝!”
“少来!”江澄翻了个白眼,“阿姐,你看看他其实自己早就来了!”
江厌离抿嘴笑了起来,她知道,这是阿羡送的也是阿羡送的,阿凌有一个非常好的大舅舅。
魏无羡这边已经出了金鳞台,走在穷奇道上了。
“蓝湛,你说这算是一场梦吗。”魏无羡看着自己的手被蓝忘机牵着,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蓝忘机答道:“有你在,梦有何惧。”
“哎呀,蓝湛,你这都是和谁学的,怎么一句一句这么撩人呢。”魏无羡探出脑袋,斜斜的看着蓝忘机一脸正经的样子。
脑子里总是会想到当初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小古板还是小古板,一逗起来就会和你红耳朵,叫你无聊叫你轻狂,叫你滚。
哎呀,想想就觉得年轻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