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散会过后，赵白间没有回家，开车去了一家名为“北江南”的酒店，说是酒店，实际上是干什么的整个肖院市都清楚。

酒店很大，装修的古香古色。服务员都穿着唐装，酒店也好像是在真正的江南，有河，有假山，一座石桥横跨河的两岸，把两边连接在一起。

赵白间没有闲心去看早已看腻了的酒店，去电梯，直上18楼，也就是顶楼，宋东言办公室的所在地。

他站在宋东言办公室的门前，又是两发子弹，还是同样的角度，还是同样的姿势，还是同样的轻松躲开。

“是来问我怎么回事吧?”

一道悦耳的男声传到赵白间的耳朵里，一名唐装英俊男子坐在楠木倚上——正是宋东言。

“不错。”赵白间冷冷的说道。

“人是你杀的吧？”宋东言问道。

“是。”赵白间说。

“想让苏常青对肖叔产生怀疑，然后威胁夏从俗，让他敷衍审问肖叔，再不断敲打他，让他产生逆反心理诬陷肖叔，再证明夏从俗在诬陷肖叔，让他进牢子，自己再理所当然的当上二把手，对吗?”

“是。”

“该我回答你的问题了，”宋东言顿了顿，说，“不是我威胁上头。”

“那是谁?”

“苏常青，他猜到你的目的，本想处理你，但忌讳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敢下手，音我已经录下来了，给你。”

说完，宋东言递给赵白间一支录音笔，赵白间二话不说，开始播放：

“苏常青，你想干嘛？”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最好按我说的去做，你的妻子在我手下的手里，都没穿衣服，不听话的话只能给你添个儿子了。”是苏常青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沉默但不久就传出了女人娇媚的叫声。

“你老婆可真棒，一把年纪，没怎么满足过她吧？”苏常青说。

不一会儿，女人的叫声更大了，而且断断续续的。那个苍老的声音终于发出了声音：“苏常青，你个混账！”

又是许久的沉默，女人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骨头挺硬的，你老婆威胁不到你，那可以，反正你的女儿就在隔壁的房间，我马上就可以把她抓过来，你女儿可是水灵的很啊！”苏常青说罢，便是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叫骂声。

不一会儿，就是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的声音。

“你女儿可真舒服。”苏常青说，这个时候还有女孩，不，应该是女人的叫声。

“你个畜生！”

令人兴奋的声音不是很久就停止了，然后是老人的声音：“你有枪！”

“呵呵，这些方法对你没有我就只能像这样了，同不同意?”苏常青说。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老人说。

“如果你家天然气泄露而你又在抽烟，会怎么样呢？我只要换个人就行了。”苏常青说。

“好，你可以，我会去对上面报告说和尚是自杀的。”老人说。

“希望您能小心些，一不小心就会多出个孙子或儿子，或者是突然出车祸死了。”苏常青冷冷的说道。

录音结束了。

只留下赵白间与宋东言良久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