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韬带了近百个将士回来,柳云韬走到边伯贤身边看着伤痕累累的边伯贤,他微微一怔伸手扶住边伯贤的手臂问道:“如你所算,边愠城外果然有几十余兵坐在埋伏,臣等将他们全部一锅端了,无人生还。”
边伯贤点了点头不说话抬起手将身前的几根长箭从他身上拔下,柳云韬看着就觉着疼,他抬起头左右张望着,看着四处是否还有危险。
突然看见皇宫宫门壁上坐在那儿的一抹红衣,他微微一怔,当他看见她基本上是睡在上面的时候,他心脏猛地一跳,声音颤抖的厉害:“清……清酒……那是……”
边伯贤拔剑的手果然一顿,他转身看向宫门之上,果然看到那抹红衣倩影在宫门之上,微风吹过,将她的红衣霞帔吹的柔柔飘动。
边伯贤丢下剑转身立马向皇宫跑去,柳云韬他们也立马跟了过去。
边伯贤飞起一跃跳到宫门之上站在她旁边,他低头看着唇角带着温柔笑意的清酒,他垂放在两边的手颤抖不已。
他笑着坐在清酒身边,他伸出手动作极其轻柔的将她搂入怀中,看着怀中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清酒,他的身子都轻轻颤着,他抬起手轻轻抚摸清酒没有血色的小脸。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还有不属于他的哽咽:“酒,酒儿,今日是你的封后大典,你该起来了。”
柳云韬看着宫门上的两人,他低下头,没有人看见他红了的眼眶,他手中的剑也滑落在地上。
花儿因为清酒的要求去取来了文房四宝,可是到了这里时却不见了人,一直找到宫门之上,看着抱着清酒尸体的边伯贤,她的眼泪瞬间破眶而出,她立马跪下无声哭泣。
“酒儿若是不喜欢封后大典这么麻烦的事情,你现在就起来与我说,我定当取消,你不是说你想听说书的吗?我陪你一起,念酒和寂贤还等着你陪他们戏耍呢!你看,你的哥哥都还没娶妻,你不是说要帮你哥哥则婚吗?边禾琰那臭小子说有故事要讲于你啊!我都陪你可好?”边伯贤说着又收紧了抱着清酒的手臂。
怀中的清酒依旧没有一字一语回于他,他把清酒又抱的紧了一些,他的眼泪夺眶而出,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在清酒的双眼紧闭的眼皮上。
“是不是我对你太过恃宠而骄了,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酒儿,你在不起来,我要生气了。”
柳云韬抬起头倒吸一口气,如若细看,还能看见他脸上未擦干的泪痕,他看着边伯贤说道:“四爷……清酒……仙逝了。”
边伯贤摇了摇头抱紧怀中那副已是冰冷的躯体,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不,她没有,她没有,她回家了,她定然是回家了,她当初说过她想家了,她……回家了,独留我一人在此处。”
她的身体越发冰凉,他却不让任何人触碰与靠近,他抱着她在宫门之上坐了整整一宿,没人赶去打扰他们。
太后喊来太医给边伯贤看伤,边伯贤也将他们全部驱走,念酒与寂贤都无法对边伯贤有着些许的唤回与帮助。
三日过后,封后大典与葬礼同时进行,宫中大臣,后宫上下,皇宫所有人全数参加,连尚未满两岁的念酒与寂贤也亲自参加了自己母亲的葬礼,就在所有人都参与之时,边伯贤却未曾出面参加。
有人传言那日边伯贤呆在贤王府的清荷院,低头闷声喝酒,没有人知道他不参与的原因。
三年之后,边伯贤亲自带领军将突袭了西汒国,将西汒国的城池各个攻破,全数收入为边雲的城池,短短五年时间,边雲就成了一朝顶国。
可是传言边雲王朝边伯贤后宫竟无一人,他国唯一的皇子和公主都是由他亲自养大,又有人传言边伯贤的小公主念酒的名字是取于先皇后中的一字。
有人说他边伯贤是冷血之人,弑父弑兄弑弟弑亲,还可弑天下人,唯独他的先皇后他不舍动她一丝一毫。
他的传言有很多,大多是他是狠毒之人。
他的传言中每一词一句都有包含他唯独对他唯一的妻子温柔宠溺之极的意思。
有人将“贤寊帝”与先皇后“清煕皇后”的儿女名号辩诗成几言流传千古。
念酒,此生念酒,来世相伴。
寂贤,酒逝他去,他寂余生。
此生,我愧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