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霜按照信上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落霜。”云裳从背后走出，轻轻地唤到。
“云裳。”落霜惊喜，转身抱住她问:“妖有威胁你吗？你有没有受伤？”
“对了。”落霜定定地看着云裳:“你怎么……”
怎么和她一样，同是豆蔻之身？
像是察觉到什么，落霜一脸不愿相信的看着她。
“落霜，是我，最后的那个妖。”云裳神色复杂，艰难地说出这番话。
怎么？云裳她……刚刚……说什么？落霜脸色发白，定了定神，苦涩的笑着说:“没办法的，都不想的。云裳，抱歉。”
昔日的好友，如今的敌人。
不得已，落霜指尖发力，云裳用妖气抵挡，反弹回去，落霜侧身，堪堪躲过。
几个回合过后，落霜皱眉说:“云裳，你在放水。”
“没有。”云裳摸摸鼻尖说到。
“你一撒谎就会摸鼻尖。”落霜无奈说到。
云裳尴尬一笑，突然认真道:“落霜，杀了我。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妖，但不能没有神，没了信仰，人们会疯掉的。”
落霜摇头:“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云裳抱住她，红了眼眶:“为了神族，为了你喜欢的人世间，杀了我。”
“我会疯掉的，你不在，我会疯掉的啊，十年情义，你要我如何啊。”落霜在云裳怀中，泣不成声。
为什么啊，老友重逢，久别相见，本不该是这样的啊。
“不会的，会有别人，来替我陪你。”云裳强忍住泪，神色温柔，抓过落霜的手按在额头。
顿时，纯白神力爆发，云裳魂魄被震碎，倒了下去。
她唇角勾起，最后的一句话在半空中缥缈着。
“记得，晚间，要点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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