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警方调查时称“夜莺”只是个普通的音乐酒吧，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但葵知道，莲从不无故兴奋。

她曾自己去过那家店，却被拒之门外——“会员制”，门口的保安这样告诉她。

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葵的回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天别去见他。危险。」

葵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这是警告还是威胁？发信人又是谁？她犹豫片刻，回复道：「你是谁？你知道王橹杰？」

几分钟过去，没有回复。葵叹了口气，决定联系唯一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左奇函，莲的大学同学，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电话接通后，左奇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左奇函“葵？这么晚有事吗？”

水尺葵“左哥，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葵直接切入主题。

水尺葵“他说他叫王橹杰，有莲的拨片，还说莲的死不是意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椅子挪动的声音，左奇函似乎突然精神了。

左奇函“王橹杰？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水尺葵“他是这么说的。你认识他？”

左奇函的声音压低了。

左奇函“听着，葵，这事很复杂。”

左奇函“明天我们能见面谈吗？我知道一家安全的咖啡厅。”

约定好时间地点后，葵挂断电话，更加困惑了。左奇函的反应证实了王橹杰不是凭空出现的陌生人，他似乎确实与莲有关系。

第二天中午，葵提前一小时到达了约定的咖啡厅——位于惠比寿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她选择了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能清楚地看到门口和窗户。

左奇函迟到了十分钟，进门时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他比葵记忆中瘦了不少，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左奇函“抱歉，绕了点路。”

他坐下后立刻压低声音。

左奇函“那个王橹杰，他是'夜莺'的人。”

葵握紧了咖啡杯。

水尺葵“'夜莺'？莲最后去的那家俱乐部？”

左奇函点点头。

左奇函“不只是俱乐部，'夜莺'是一个组织的名字。莲死前一直在调查他们。”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给葵。

左奇函“这些是他留给我的，说如果他出事就交给你。”

葵的手指颤抖着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些照片和笔记，照片上是不同的人在“夜莺”俱乐部进出，笔记则是莲潦草记录的时间点和车牌号。最下面是一张SD卡。

水尺葵“这是什么？”

葵拿起SD卡。

左奇函“我没看过内容，莲说只有你能解开。”

左奇函的表情变得严肃。

左奇函“葵，我劝你别再追查了。”

左奇函“莲已经...我不想你也出事。”

葵将材料收好，抬头直视左奇函的眼睛。

水尺葵“你知道些什么？全部告诉我。”

左奇函叹了口气。

左奇函“莲发现'夜莺'不只是地下音乐场所，他们在进行某种交易。音乐只是掩护。”

左奇函“王橹杰是他们的'收集者'，专门寻找有天赋的年轻音乐人。”

水尺葵“然后呢？那些音乐人怎么了？”

左奇函“一部分加入了他们，另一部分...”

左奇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左奇函“消失了。就像莲一样。”

葵感到一阵寒意。

水尺葵“你是说莲因为发现了这个而被...”

左奇函“我不确定。”

左奇函打断她。

左奇函“但王橹杰突然出现绝非巧合。他可能是来确认你知道多少的。”

葵想起今天凌晨收到的警告短信。

水尺葵“有人发信息叫我别去见王橹杰，说很危险。”

左奇函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左奇函“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在关注这事。”

他看了眼手表。

左奇函“我得走了。”

左奇函“葵，答应我你会小心。那张SD卡，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