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听见撒德巴因为不满站起来解释,就如同小时候的他那般,总是站在他面前,保护着他。
何猜想突然间终于明白了,但其实是他本该明白的,多年以来的心意。
何猜想知道,他的挚友知道是他杀的人,可能早就知道了,撒德巴最后把票投给了别人,自己站在笼子里面笑嘻嘻的盯着何猜想。
他看到鸥导游满是怨恨的盯着他,在撒德巴面前嘟嘟囔囔的念叨了很久,果真是坚强的女孩啊,何猜想叹了口气,他看着欧导游眼里的泪水明明已经都快溢出眼眶了,却还是不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哭出来,挚友配得上这种优秀的女孩。
而我却配不上他。何猜想晃了晃头,看着欧导游的转身离开,也急步的走到笼子面前。
他本以为会听到撒德巴的埋怨,只能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不敢盯着他,但他却感觉到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出手把玩着他的头发,什么也不说。安静又温馨。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何猜想有些怯懦的问到,他可能没有察觉,他自己的语调里已经带了哭腔。
“知音啊!”撒德巴看到何猜想眼睛里闪过失望,“好吧,更像是把你当弟弟保护啦。”
何猜想转身便走了“谢谢,这一生,谢谢你,我的...”撒德巴并没有听清后两个字,“爱人。”
第二天,何猜想便自首了,撒德巴被保释了出来。
这条新闻轰动了全市。
但却丝毫没有提及,撒德巴何猜想是错误这一点。
但他却被终身囚禁。
撒德巴总是隔三差五的来看他,在透明玻璃的那段打着电话,焦急的问他最近的情况,或者总是交代着狱警要好好的照看我。
“谢谢你啊。”何猜想终是露出了一抹微笑,撒德巴摇了摇头,像是在说那都是自己该做的“我的'挚友'。”
终是没有露出自己心意。何猜想这么想着。
慢慢的,何猜想得了抑郁症,不再理会任何人的探监。只是时而一个人坐在角落自言自语,时而安安静静的看向窗外。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拜托了,务必让我去看望何猜想”撒德巴第一次低下了他高傲的头,只是想去探望何猜想。
“这………可是犯人谁都不想见,我们也没办法”市长为难的看着仍然低着头鞠着躬的撒德巴,踌躇了一会儿,看着桌子上摆的一摞摞现金,终是答应了。
“猜想,我来晚了”撒德巴进了牢房抱住正在愣神的何猜想。何猜想没有反抗,只是僵硬的背过身继续窃窃私语。
撒德巴静静的听着,这是一段数学,破解出来让撒德巴心碎了
“撒德巴,我好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永远不明白我的心”
“我也爱你啊”撒德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拥,可是何猜想已经彻底把自己封闭了,他永远听不见撒德巴对他亲口说“我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