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谋的舌头强硬地卷着何二月的舌,无力挣脱的何老板在有些缺氧的迷糊中无意识地应和着对方,在衣襟被扯开时猛然清醒,他狠狠咬了一下参谋的舌,铁锈味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
疼痛驱散了醉意,撒参谋在头痛中忽然发现了面前居然是何二月,而且何二月的唇还不自然的红肿着,衣襟也有被扯开的痕迹,白色袍子里隐约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而地上躺着一颗因拉扯不小心掉落的可怜的白玉扣子。
“何……何二月?”
“……你……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干了什么……”
看着二月通红的耳根和一脸的气愤,撒参谋心里闪过一万个不祥的预感。
“我……那个……”苍了天了,这事真是不好启齿。
“……撒参谋,我何二月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熟人,今日的事……是你酒醉才做出的,我就不深究了,就当过去了吧。”
眼看着那个鹅黄色的人消失在大门外,撒参谋却是像被变成石块了似的,步子沉重得像有千斤坠着一般,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嘴,也像是灌了熔铜,无法言语。
就当过去了……吗?
另一边的车上,何二月摸了一下自己仍肿着的唇,想起在甄府里发生的一切,他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
他何老板,天下无人不知的名角,上有军阀撑腰下有富翁拥戴的名角,竟然,竟然,竟然在大帅府里被一个,一个男人……
苍了天了!
碎嘴的小侍从又一次开口了:“哎,老板,你的嘴唇……”
“闭嘴!”
回到戏楼的何老板发誓再也不和撒参谋见面,他怕这位可怕的人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
而撒参谋则是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在懊悔应该把何二月的衣服扯开的……
何二月:??????我有一坨不祥的预感?????????
从那天开始,何老板开始拒收撒参谋的信件和礼物,也开始减少了演出,甚至限定听戏的人数。
这么麻烦,还不是为了不和某人见面!
撒参谋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听戏,只是喜欢看何二月头戴凤冠眼挑胭脂,抬手拂袖幻出一片仙雾,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为戏的样子罢了。
只是……这么久没见着那位美人,有点想他……
【可以改成痴汉撒了23333】
啊又是一个明月皎皎云淡花好的夜晚。
何老板看了看窗外,莫名想去楼下园子里练几声,毕竟这都连续三日不上台了,顺便看看花儿的长势,喝几蛊清酒。
换上一直珍藏的牡丹戏服——那是老班主曾经唱《牡丹亭》时穿的戏服。
是的,何二月一开始学的戏曲,并非京剧,而是昆曲。奈何时过境迁,昆曲日渐衰败,京剧,异军突起。
老班主临终前嘱咐何二月,不要做昆曲的最后一代传人,但迫于形势与生计,何二月终是无法改变命运,他将昆曲的花冠、戏服与戏谱锁进檀木箱,也将昆曲埋进了过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