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刹啊……
灵越明显被凛夜的话给吓到了。
但很快她也反映了过来。
血刹好。
血刹那你也要安好。
血刹岁岁年年。
凛夜我，我会的……
哈哈～
什么嘛，果然还是个小结巴。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
门外，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
凌婳孩子们，我可以进去嘛？
凛夜是凌婳姐姐！
凛夜嘴角一咧，屁颠屁颠就跑去开门了。
凌婳诶，身体恢复得如何呀？
凌婳看到面色已经红润了不少的灵越，虽然这本就在意料之中，但见到当初那个还在自己怀里拉着自己衣襟奄奄一息的小姑娘此刻已经恢复过来，她还是免不了喜出望外。
而对于灵越来说，虽然她同凌婳实打实的相处还并不算多，但她救他们回来，给他们干净衣服穿和遮挡风雨的地方住，甚至不仅给她疗伤，还治好了她坏死的双眼。
虽然他们一路上也见过不少借着救扶苍生由头欺男霸女拐卖儿童的人，但她还是几乎完全确定，凌婳这样的人，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血刹姐姐——
她学着凛夜的样子试探性地叫了声姐姐。
见对方并未表现出抗拒，她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当然，不是因为她还不完全信任凌婳，而是长期被危险环绕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怀疑起一切靠近亲近她的事物，包括人。
但当然，很明显，这其中并不包括凛夜。
凌婳好了好了，身体还有没有什么感觉还不舒服的地方？
血刹谢谢姐姐，已经都好了！
凌婳嗯，嗯。
听了灵越的回复，凌婳也眯着眼，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灵越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血刹另外……谢谢姐姐赐名。
凌婳诶！
眼见着小灵越就要下跪，凌婳立马一把扶她起了身来。
凌婳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呀～
凌婳兵荒马乱的时代，你们受苦了。
她拧眉，看向灵越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怜惜。
她伸手，轻轻抚过灵越稚嫩的脸庞，然后是鼻子，眼睛……
凌婳对了——眼睛，眼睛还有没有什么不适？
凌婳忽然想起，灵越这双眼睛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双眼了。
而灵越被这么一点，也想起了眼睛的事情。
血刹谢谢姐姐，还有那位大人，现在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能看清东西了！
凌婳那就好，那就好。
凌婳唉～只是……
本来还在为灵越高兴的凌婳却忽然叹了口气。
血刹怎么了姐姐？
凛夜姐姐——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凌婳嗯……
凌婳看着二人忽然紧张起来的神色，很快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像是在寻找一处合适的切入口说起。
凌婳虽然凌已经治好了你的眼睛，但由于你原本的双目已死，是没办法再生出血肉来的，凌给你用的是琉璃瞳。
血刹琉璃瞳？
凛夜琉璃还能做眼睛吗？
灵越和凛夜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凌婳非也——
凌婳轻笑，但很快笑容又变得十分苦涩。
如此天真烂漫的孩童，怎该经受世上至痛的颠沛与流离。
她定了定心神，又接着说了下去。
凌婳琉璃瞳本是神物，简单来说，就是不死鸟的眼睛。
凌婳得琉璃瞳者，可洞察人心觉察世事百态，可双目不死，常常清明。
凌婳和重明眼一般，都是上古大兽身上取来的宝贝。
血刹多谢……
血刹这样好的东西就要这样浪费在我身上了。
听了凌婳的描述，灵越只觉得一阵强烈的亏欠感。
凌婳不，孩子，你不必愧疚。
凌婳这些上古来的宝贝都会认主。
凌婳换句话说，也就是，琉璃瞳也恰好选择了你。
她轻笑着，温柔地摸过她的脑袋。
灵越只觉得这一刻的她，好像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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