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芮“我会安静下来。”
黎芮睁开眼，看到的是教室的天花板。
黎芮感到呼吸有些吃力，脑子却格外清醒，她仰着头，看到黎正闭着左眼，脸颊上都是血，右眼吃惊的看着自己。
胸口有些痛，那东西是钉子吧，好像刺穿了她的身体。
黎芮“我会死吗？”
本来早就该死了吧，这种身体，留着又有何用，都已经多久了，连跑的感觉都忘了。
黎芮的身体下意识的挡在黎正面前。
黎芮“做姐姐的嘛，总要保护弟弟
黎芮“笨鸟，傻瓜，花痴，各种外号，就是从来没叫过姐姐。我是多想听那个银发的家伙叫我姐姐啊，为什么做这么多，做的那么好，他就是不肯呢？”
黎芮的头好重，她微微摇了一下，好像脑袋里装满了液体，这样可以晃出来一些，舒服点。
黎芮“阿正，我知道，我爸爸杀了你爸爸，而且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你跟他，恨我妈，也恨我，恨这个收养你的家庭。我能理解。但你不能恨自己。”
黎芮“妈妈的死，不怪你，我和爸爸也没有怪你。十几岁的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妈妈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而为了维持几乎快死的我的生命，你和那位叔叔将名为魇的东西附身在了我的身体上。维持这种孱弱的身体让你们伤透了脑筋吧，现在不用了，我要去找妈妈了，我会和她说，阿正其实一只都爱着她，并将他当作真正的母亲，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黎芮“就这样吧，我真的很累了，就让她把身为魇的我除去吧，不要再为了维护我这种怪物而流血牺牲了。这种残破的身体和没有记忆的人生，我也不想要了。
黎芮“我很高兴，在最后一刻记起你来了。
黎芮“可以的话，请满足我最后一个无理的要求吧――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姐姐。
黎芮“再见了，我最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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